很快大婚就到了,到處張燈結彩的,暗示著今日的喜事。可是李顏夕這個新娘子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笑過。妝容即使畫的再精致,也蓋不過李顏夕冷漠的臉。
蘭兒拿上一盞茶遞給李顏夕,看著她麵色,覺得她是緊張才會如此,不由得寬慰兩句:“姑娘看著是十分的緊張,沒事,隻是拜堂而已。”
李顏夕並未接蘭兒的茶,蘭兒好生勸道:“姑娘喝杯茶解解渴吧,一會想必什麼都不能喝了。”
“我不喝,不過就是昨夜翻來覆去沒睡好罷了。不過紅蓋頭一蓋,就很難看出我裏麵是什麼神情。”李顏夕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盞茶。她好歹也跟過元辰幾年,倘若練杯中的迷藥都聞不出來,她也太對不起元辰了。
既然他們有心在她身上下迷藥,那麼斷然不會放她離開了。李顏夕偷偷的拿過一旁的剪刀藏於袖中。
蘭兒看著她實在不想喝,這才作罷,一旁的嬤嬤笑著說:“姑娘真是十分喜歡我們少爺的緊,想到今日要和少爺大婚,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李顏夕隻不過淡淡一笑,並未答話。隻是途中問了一句這茶是誰讓送進來了,蘭兒脫口而出就是星辰的名字,李顏夕聽聞隻是皺了皺眉。
蘭兒說完就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李顏夕今日有些奇怪,會大鬧天宮的錯覺。不過想到這裏不由得想打自己,呸了三聲才作罷。
可不想今日她就是要大鬧天宮。梳妝打扮整齊了,冷心就進來了,和李顏夕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李顏夕並未提及茶的事情,不過就是套話兩句,看著冷心沒有不助她離開的意思,就略微放下心來。
不久之後就聽見外麵敲鑼打鼓迎接新娘的聲音。按道理新娘是從娘家接來的,可是李顏夕的娘家早就已經不在了,紅顏閣又太招人耳目,那麼冷心就提議,從入口抬了進來。二爺雖有些疑慮,不過平日對冷心是百依百順,也就準了,故而花轎就像洞口抬去。
李顏夕估摸到洞口的時候,就讓他們停住,蘭兒雖然覺得在這裏停必定是李顏夕想做什麼了,可是不停下來怕是等下又鬧得天翻地覆,故而就讓人停了花轎。
誰知道李顏夕就出了花轎,手中拿著的是一把剪刀,對著脖子,嚇著他們言語都不敢言語一聲,都怕衝撞了她,她一刀子抹死了她們難交差。李顏夕緩緩退到洞口,自然有人給她開門。李顏夕突然覺得十分的諷刺,什麼時候離開也要用這樣的以死相逼的手法。
聞言趕來的冷心和二爺星辰等人都嚇了一跳,李顏夕站在洞口邊上,外麵是彎彎曲曲的小路,再後麵就是萬丈懸崖。
李顏夕冷眼看著趕來的人,最後定格在星辰身上,冷漠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進星辰的耳朵:“我知道你們先前說的都是哄我的,你們了覺得你們這點救命之恩會讓我把我的人生賭上,不可能。”
李顏夕一步一步的往懸崖再移,星辰許久才說道:“我不知你說什麼,今日是我們大婚的好日子。回來,你不是已經收了我的玉佩,答應了要做我夫人的嗎?如今又是為何如此鬧。”
李顏夕被這句話一棒子打醒了,皺了皺眉看著麵前的這個人。星辰別過臉不去看李顏夕。
心冷也未曾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她看著李顏夕眼中的絕望,就扯了扯一旁的二爺的袖子:“我答應了要放她離開,今天的這一切,前些天的這一切都是一場戲而已。放過她吧,她是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