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上來撤飯碗的時候都豎起耳朵聽了,他們雖然不會向外去說,可是私底下也會八卦一二。
“皇後身為後宮之主,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應該是所有人的典範。可是如今竟然耗費這樣多的人力財力去修繕昭仁宮的景致,實在不是一個皇後可以做的出來的,請皇上嚴懲皇後娘娘,不然實在是民間流言蜚語壓不過阿。”李顏夕放下手中的茶盞,學的有模有樣的。
李顏夕這個樣子不由得引得曆軒夜淡淡一笑,靜北王爺卻有些不解:“為何不是主張廢了你,而是處罰你。”
“上次那件事之後,你覺得他們還能提廢我這件事嗎?他們已經知道皇上一定不會應允,就退而求其次要求皇上處罰我,這樣我犯得事情越多,呈上去的事情就會越多,等過些時候,這樣皇上就會對我大有失望,最後他們在提廢後之事,應該就能讓皇上動搖。”李顏夕喝了口茶:“這叫隱忍和等待,上奏廢後我可能不會被廢,還不會去處罰,道落得他們一陣處罰。而求罰,我被處罰,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有所下滑,他們當然選擇後者。”
“也是。”靜北王爺不由得歎了口氣,道:“看來廢後是別想了,朝廷之爭在你眼中不過就是場遊戲,你都那麼清楚每個大臣的心,那麼他們怎麼能贏得過你。”
李顏夕聽著這句話甚是高興,就放下茶杯,道:“也是兩日不見鶯兒了,後日讓她進宮來陪陪我。”
靜北王爺點了點頭,麵上鎮定可是心中十分的喜悅。曆軒夜隻是淡淡的放下茶杯,道:“聽聞元辰送了把折扇給你。”
李顏夕搖著扇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抬手拂了拂在耳邊的白紗花,道:“是啊,不過就是那個時候求暮景作畫,元辰提詞的一把折扇而已。已經說了許久了,想來是朝中事情繁忙,他沒空沒心思料理,故而才會如此久才送進來,久到我都已經忘了。”
“噢。”曆軒夜淡淡的看著李顏夕手中的折扇,扇上的夕陽殘花格外的亮眼。還有旁邊的小字:“夕陽朝晚訴離別,落花歸土忍無淚。”
李顏夕輕搖扇子,手中得扇子啪的一聲合起:“昨日說到關於南曌的事情,南曌奪嫡想來我們是要派人過去的,不如派暮景可好,雖他手無縛雞之力,可是起碼他。”
“不行,戰場凶險,況他又不如同你這般有冷靜的心理,這樣的算計。況他和公主的情意,人難免會被情意動搖,這樣到時候終究還是一場禍害。”
李顏夕深知白暮景對徐念的情意,畢竟徐念如今已經嫁進皇室,回來的機會很少甚至沒有。對他們兩個的分離,她也是有愧疚的,這次可能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相見的機會。她也知道這件事倘若做了,後果會是怎樣的,可她還是想要送他去見見。
“如今還未打起來,先派一人過去也是可以使得的,可就是要有一人看著他。歐陽哲和他一同過去吧。”曆軒夜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說。他知道李顏夕心中的心病,倘若這次能解了李顏夕的心病也未為不可。
靜北王爺搖了搖頭,心中感歎情字弄人,將來她要你半壁江山你是否毫不猶豫就給她,江山換的美人一笑。
李顏夕聽聞此,果然露出笑顏。曆軒夜喝了杯茶,看了看一旁的靜北王爺。靜北王爺立即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麼就去準備準備送兩位大人離京了。皇後娘娘還有什麼話要微臣代為告知的嗎?”
李顏夕想了想,道:“我自己會去和他說得,不牢你費心了。”李顏夕打量了一下靜北王爺道:“你如今這樣客氣真是有些讓人不能習慣。”
靜北王爺苦笑了一聲,退出去了。李顏夕和曆軒夜閑聊的兩句,不知如何就扯上了那日在船中說的話,後兒就讓她彈奏一曲,之後就掩了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