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北王爺略有嫌棄的看著三娘,道:“並不是,隻是進盡朋友之情而已。本來以為皇上沒什麼大礙,處理好事情我就離開了,可是沒想元辰在宮中逗留這樣久,就覺得自己這樣輕易的就離開有些混蛋,故而又回來了。”
李顏夕聽聞安心的喝了口酒,道:“他們如今還沒出來呢,我本來想闖進去的,可是想想那樣未免有些不太好,就沒有闖進去,你既然來了,就坐坐,如果隻是走個過場,或許是自己求個心安的話,就回去吧。”
靜北王爺想想還是覺得既然來了,怎麼也得見到曆軒夜一麵,就坐下了。
三娘覺得自己見識太短就跑著離開了,靜北王爺略有些疑惑的看著三娘離開的背影,問道:“她這算是被我嚇跑了嗎?”
李顏夕讓人取了一個幹淨杯子,忽然想到。靜北王爺雖身為王爺,實在沒有皇族血脈,自己和他這樣坐著飲酒是不是有些不好。不過想了想,如今自己已經不顧外人的看法,為何還要糾結於這樣的事情。
就不顧多雙眼睛親自的給靜北王爺斟酒,想到剛剛他略有膨脹的問他的那句話,就說道:“不是,應該是她不能承受,要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承受吧。”
豈不料靜北王爺隻是笑了笑說道:“她承受不了,挺好挺好。”
這讓李顏夕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想著靜北王爺素日行為舉止不是一般人可以猜到的,就不去想了。
“近日來可有什麼新鮮事情。”
靜北王爺不知哪裏變出來兩個杏子,遞給李顏夕一個。自己咬了一口淡淡道:“如今你的好有白暮景已經從南曌回來了,那邊的事情雖沒完,可是他的那段情分也應該完了。”
“噢。”李顏夕對他回來這樣早似乎有些意外,除了意外之後就沒有什麼了。
“如今那邊正是戶部尚書歐陽哲在處置。歐陽哲是一個好官,公正嚴明,雖不敢說以後,可是現在他的確是一個好官。”靜北王爺略有惋惜的感歎道:“可惜可惜,竟然惹上了皇上,想來前程盡毀了。”
李顏夕皺了皺眉問道:“我記得他雖身為戶部尚書,可是這幾年都是戰戰兢兢的,並未從官中拿過一分一兩銀子,也並未貪汙過百姓一分一錢。怎麼就惹上了皇上,還前程盡毀這樣嚴重。”
靜北王爺上上下下的打量李顏夕一眼,那種神情就是像看紅顏禍水的神情。隻見他淡淡道:“不是,他的確是一個好官,可是壞就壞在他把覬覦之心打到了你身上,你不覺得他在你身上頗為用心嗎?”
“有嗎?不過就是在慕容家要上本參我之時,出手幫幫我而已。”
李顏夕仔細想想,就想不出其他的了:“就是這樣,可是我也是給他送過禮,他也回禮了。不過就是出於當初我舉薦了他,給他指條明路,他感激感激我罷了,都是朋友之宜而已,那裏來的他仰慕我,對我有覬覦之心這樣誇張。”
“你是這樣想,可是他不是這樣想,他在朝堂之上對你維護之情竟不避一點半點嫌疑。大臣參你,他總是出來維護你。比皇上這個你的夫君維護你更加的勝,眼中的款款神情也沒有半點收斂。”
靜北王爺再上下打量了李顏夕一眼,歎息道:“外人看來他是想巴結你才會在你的身上這樣的用心,可是在皇上看來,他對你的情意,這樣坦坦蕩蕩,這樣清清楚楚。皇上怎麼能不對他出手。”
李顏夕喝了一杯酒,不懂自己什麼時候讓他喜歡了,他們不過才是見過兩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不過和他又幾麵之緣,可能他是喜歡上我的臉了可能他是覺得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斷不是用真情。這種事情說到底也是怪不得我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