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一身白色紅女裝,跪在書閣之中。而曆軒夜正在悠悠閑閑的看奏折,處理好昨日落下來的奏折之後,就抬起頭看了看正在跪著的未央,道:“扶姑娘起來吧。”
立即有兩個很過來扶起未央,不過未央剛剛跪得有點久,如今突然扶起來,腳有些麻,站起來有些站不穩。 她感覺到年前這個身為帝皇,擁有生殺大權,不覺得有些害怕有些顫抖。
隻見他靠在椅子之上,好看修長的手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好聽的聲音,不過更加好聽的應該是他的聲音:“你是未央?”
未央點了點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道:“我是未央,不知皇上是不是見過我,還是覺得我十分的熟悉?”
“雲州禦史之女,雲梨。怎麼能不熟悉,還記得當初朕見你父親的次數十分多。”他拿起毛筆,在一張宣紙之上寫寫畫畫。
“那皇上如今是來敘舊的,還是想殺了臣女,覺得臣女不應該存活於這個世界上。”未央看著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很多事情也不用隱瞞了,隱瞞下去也沒有什麼趣。
“好好服侍皇後,就不殺你。”曆軒夜淡淡的說,並不把剛剛她這樣放肆放在心上。
“為何,明明知道我是罪臣之女,為何不殺我。”這讓未央有些看不透,這個帝皇,麵上雖說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可是心中可是十分的精明,絕不容許自己吃任何的虧。如今她一個本應該在地獄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他怎麼能不殺之?可是如今他竟然說要放了她,讓她有些猜不透。
“不為何,倘若你想為父報仇,這點都想不到的話,你進宮就隻是一個死字。”他放下筆,喝了一口茶:“皇後昨日告訴朕你的身世,之後又威脅了朕一番,你倒是會找靠山,又皇後這個靠山,你讓朕要怎麼處置你?”
這個讓未央愣了愣,原來是李顏夕幫自己說的話。
“倘若不是皇後,如今你應該看不見天上的太陽,當初那件事的確是錯了,既然要改正過來,就好好的用盡你所有的力量去讓它改正過來。不是說殺了誰就可以結束這一切的。”
德順上前拿過剛剛他寫下的文墨,道:“我知道你恨朕,可是恨朕也沒有辦法,如今木已成舟,你能做的,隻有是傾盡全力把你父親身上的汙點去掉,還你父親,雲家一個清白,而不是殺了一切的人就可以解決的。”
未央低下頭,隻聽見他淡淡繼續說道:“倘若你有半點動皇後之心的話,小心朕會讓你死無全屍?倘若你好好服侍皇後,好好差查清楚當年的事情,那麼……”
“那麼皇上就還雲家清白,還我父親一個清白。”她連忙抬頭,說出想讓帝皇許諾的事情。
“好。”他點了點頭,示意德順把剛剛寫得字送到她麵前。轉身就離去。
未央看著他有些瘦弱的背影,又看了看宣紙之上的字:“運籌帷幄。”
抬頭又看見他回頭,兩個人的目光對上,她連忙低頭,聽見他淡淡說道:“那個時候,你就不能跟在皇後身邊。”
聽見這句話她就忍不住抬起頭來,他笑了笑:“那個時候冤屈洗清,你就是雲家千金,那裏可以讓雲家千金做皇後的丫鬟,聽說你文墨極通,就做鶯兒郡主的師父罷了。”
未央連忙跪下,對已經轉身的他行大禮:“謝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杏冷出喪那一天,大風刮得很大。李顏夕坐在白色紗簾擋住的轎子之中,白暮景,元辰,榮信陽,滄漄這些和李顏夕有私交之人紛紛騎馬,在前麵引路。而守衛宮城的南城,如今親自率兵,維護街上,保護皇後。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要出城,留在快要到達城門,就看見一匹馬之上,穿著黑衣素服的一個人,遠遠的。看著身影很像靜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