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黑衣人艱難的抬起頭,略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隻聽她冷笑了一聲,眼中冰冷讓人心寒。
話語冰冷:“故而你們出手,隻是為了在剛剛百姓麵前陷我於不忠不義之界,想來你們那邊大臣應該已經寫好折子了吧,在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就可以直接上奏皇上,逼他廢了我。”
那個黑衣人十分驚訝的看著她,看見她眯起眼好像一切都知道一樣,就覺得怎麼樣都贏不過她的。故而點了點頭。
她起身理了理衣裳,看著一旁沉默的靜北王爺道:“這樣輕易的我就審出來了。”說著就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順道脫下那個披風,想了想終究還是未曾遞給他,隻是隨手放在椅子上。
“那這些人呢?”靜北王爺覺得有些失敗,畢竟身為一軍主將,竟然比不過一個在深宮之中的皇後,審幾個人都審不出來。起身略有些悲涼,看著他們的神情有些凶狠。
她抬步走上階梯,好像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般,等到了最後一個台階,淡淡道:“我隻是想他們死,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聽說西域有個傳說,說是有一種草藥叫龍蜒草,她可以讓垂死之人不死,可是卻不能活人。”
“行屍走肉嗎?”她聲音在地牢之中回響,顯得十分空靈,話語之中帶著淡淡的淒涼:“可是她不是垂死之人,你這話是不是說得有點晚,況讓她做行屍走肉的話,還不如如今比較適合她,終歸她和心愛之人深埋於土,而她心愛之人也並未負了她。如此就好了。”
說著就離開了。回到李府才過了半個時辰,她換完衣服就靠在貴妃塌之上,閉眼養神,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醒來之時已經到了下午,南城一早就準備好了,可是她正在午睡,故而隻能等著。
等到她醒了,一行人這才回宮。
李顏夕先去見過曆軒夜,再回了昭仁宮。不知是因勞累還是作甚,早早的就睡下了。
之後就安生了兩日,之後一日,她的帖子就到了正在被幽禁的林怡手中,帖子上麵隻是寫了兩個字“馬場”。
是未央親自送過去的,林怡接到帖子,看了看上麵的兩個大字,一時不查手中的帖子就滑落下,落在冰涼的地板之上竟還能敲起聲音。
她楞楞的看了地麵之上,大開的帖子中的兩個字,許久,無言。
未央好像早就已經猜到一般,轉身看了看殿外的景致,看了一會覺得沒趣才回頭施禮恭敬道:“林嬪娘娘,我們娘娘如今已然過去,您還是整理整理過去吧。”
林怡不知自己是怎麼到的馬場給來看訓練的將士的閣樓之上,直到李顏夕拿過茶碗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才回過神來。
“這裏的茶都是給將士的,都是一堆放在茶壺之中直接煮的,並沒我們的要過幾道,故而味道可能不是很好,我剛剛吃了一碗,覺得還好,不知你的口味。”
“我記得你出宮都是帶著茶具的,可是如今怎麼就?”林怡本能的反駁過去。
“嗬,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好的。今日也是帶了茶具的,可是卻是帶的前日剛剛得的瑪瑙茶具,想了想還是不煮為好。不然煮了也是白煮。”李顏夕笑了笑,話語之中明擺著就是話中有話。拿起茶碗抿了抿,唇色看上去極好。
林怡忽然起身,起身太急,帶動了桌子,彭的一聲響。
她看見林怡如此,也不說什麼,隻是淡淡的把茶碗放下,看了看因為剛剛的震動,故而茶碗溢出來了一點,如今順著桌沿流,有些就由桌沿滴下來,一滴兩滴,滴答滴答響。
而閣樓之下,一共十匹馬。五匹馬,拽著一個人。旁邊還有士兵二十個。這個架勢,就是五馬分屍的情形。光光看著就讓人覺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