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請安,宮內多了位鶯良人是誰都知道的,連著瀟皇後的病也莫名其妙好了,早早的便端著中宮之範等著,
隻不過這鶯良人乃奴婢出身,生得姿色平平,難免引得眾人逗趣打壓。
可不,她這一進門都難掩心中歡喜,恍若誰不知道似的。
隻是麵對皇後,難免的中宮之儀當是小心翼翼容不得半點馬虎。
半拘著身子才行禮,“參見皇後娘娘,娘娘長樂安泰。”
又格外體貼麵見各位嬪妃,樣子做得十足。
隻是有人已經看不下去了,難掩妒忌。
“喲,鶯妹妹可真是好本事呢,能奪了寵妃的寵愛。”
菀貴嬪說得酸不擰的,錦繡下卿棠柔荑不自覺滿滿收緊,這個奴婢她可是記著。
宛然間卿棠唇角陪襯訕笑,“可不是,舊日主仆隻道主子去了,奴婢也能繼承大統。”
明裏暗裏的打壓放個明眼人也能聽明白這裏頭諷刺,菀貴嬪怔然睨視卿棠,眼底輕蔑。
“這做奴婢的還是要有得分寸,不然免叫人恥笑。”說話的是瀟皇後,自是在提點和砭駁。
鶯良人麵色紫漲得厲害,低頭愣是不敢回一句,苦水直往肚裏咽可她記仇的心思卻不小。
久居不語的沁夫人清冷坐在一旁,方才盞得清茶話裏針對,“如此豈不是皇後的過錯,未管教得了後宮。”
這是瀟靖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瞪然氣得一愣,無非是給她安上一個管教不當的罪名。
驟然眉光一擰,好一個昭沁,這樣也能陰她。
若是今日不教訓這個奴婢,隻怕騎虎難下。
倘若是教訓了,隻怕陛下那又不好交代。
菀貴嬪笑得花枝招展,煽風點火道;“皇後娘娘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不然這後宮,隻怕亂了套。”
腳下跪著的鶯良人嚇得麵色慘白,顯然皇後已被激怒。
真是和她主子一樣卑賤!
“來人!”直喚左右。
“奴婢在!”
大氅紅色繡著精致華麗的鳳凰,攏袖怒揮,“鶯良人不知廉恥,狐媚陛下,將這個賤婢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頓時鶯良人大驚失色,赫得雙腿一軟,容顏堪亂惶恐道;“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
終究,不過徒勞被人脫出殿外。
聲音漸漸消卻伴隨著雲板聲沉悶響起,淒慘嘶喊的叫聲徘徊在整座殿宇之上。
菀貴嬪把玩柔荑蔻丹笑得格外詭異,鮮紅的血液慢慢從鶯良人底褲滲出猶如蔻丹之色,紅豔得令人陶醉癡纏。
雲板聲叩響不斷,落在血淋漓涔出的肉體之上,恍若漿糊令人寒顫後怕。
卿棠目光悠冷險些回避,可到底沒有,這不過是個開始,血淋漓的開始,怕隻怕這二十板子下去不殘也得廢了。
如今的她早已沒了憐憫之心,皇宮的冷血無情造就自己眾叛親離,眼著鶯良人血肉模糊倒令得自己身心暢快,而這個奴婢必須得死,給她的主子陪葬!
鳳座之上瀟皇後興致央央,行刑完畢後便讓婢子將鶯良人抬回了凝霜閣,那時卿棠見她已經昏死過去,麵色青紫惹人避諱,何嚐不是和當初的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