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拂袖一揚道;“你且回去好好思過一番,莫怪朕不留情麵!”
鶯良人臉色白一陣青一陣,委屈哭訴,“陛下……”
“退下!”
他已經惱了,難得同這女人廢話。
終究鶯良人還是被墨楚夜攆出了清秋閣,隻是離去時還不忘狠狠的剜卿棠一眼。
倚蘭殿;
“啪嗒!”清脆聲響起。
血痕散開,清秀臉頰上多了個掌印,好不令人驚心。
這是溫如傾第一次動手打人,愣是扇得紅袖癱在地上。
血跡由唇角溢出,炙烈的疼痛硬著將淚憋回去。
溫如傾柔美的語氣變得慍怒,“本宮告誡過你,狐裘之事最好爛肚子裏,你把本宮話當耳旁風?”
若牽連到王爺,她勢必將眼前這個賤婢碎屍萬段!
綠鄂訕笑扶過溫氏道;“良媛同她較什麼勁呢,隻是慣會搞砸事情。”
扭著腰肢諂媚紅袖看得心生厭惡,狠瞪綠鄂。
“喲,良媛您看,她還有精氣神兒瞪奴婢呢。”
溫氏紅了綠鄂一眼,怔時婢子識趣不再作聲。
蓮步緩緩圍著鶯良人打量邊踏步子邊道;“本宮以為你有多大能耐,眼瞧著你以往聰明……不料。”
腳下步子一頓,厲嗬;“你竟如此愚笨,枉顧本宮恩寵盡失栽培!”
紅袖是受不了氣的主,眼瞧捂著臉頰傷痕還未好又怎忍受得了她人奚落。
再其如今,自已已是妃嬪。
而溫如傾不過是失寵棄妃,憑什麼還在她麵前猖狂!
震然不知哪來的勇氣,憤然起身懟道;“良媛以為,嬪妾為何還能聽你的?”
溫如傾美眸劃過殺意,勾唇笑言;“就憑,它。”
錦繡羅裳拂起,露出手腕上白銀鐲子。
駭人大驚。
那……那是她母親的鐲子為何在溫氏手中!
難道!
內心崩塌,凝視鶯良人驚愕痛不欲生的表情,溫如傾譏笑,“本宮從不做虧本的買賣,現在你可想明白了?”
銀牙咬碎,嗜血淚痕滴落,心底痛心覆過一層又一層。
惝恍迷離,無奈之下忍著悲戚道;“嬪妾,明白!”
溫如傾滿意一笑。
身後綠鄂輕蔑嘲諷攙扶溫如傾進了內殿,獨留一人空庭。
顫抖的身子順著背後紅柱子滑落癱倒在地,有淚不受控製湧出。
清秋閣,陛下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吉祥端出禦膳房剛做好的綠豆糕進來。
卿棠笑接過問;“可是按本主吩咐做的?”
“自然是了,小主子現在慣討皇上歡心,什麼時候再添個皇子就更好了。”
羞怯的話逗著卿棠紅了臉。
心中又難免苦澀,陛下未曾碰過自己。
小憐打了簾兒出來,囑咐;“小主子這會兒過去時辰剛好呢。”
細心著拿過錦盒裝起,擰緊了些。
瞧了身後婢子,抿唇含笑“今兒就小憐陪我去吧,也省個時辰容姑姑偷懶。”
話音兒一落,小憐便扶著卿棠出了清秋閣。
去宣政殿需得走上一段時間,但好巧不巧的是提著食盒在禦橋上撞見了菀貴嬪。
一身綾羅紫綢,刹那芳華,盡顯貴氣無疑。
髻上白玉響鈴簪相襯金色鎏金步搖熠熠生輝,光暈下卿棠遂施了禮數,“菀貴嬪長樂安泰。”
柔佳氏撫髻,瞧來人眉目清秀媚態,又見她提著錦盒,心生諷刺“喲,原是謹貴人呐,聽說你前兒著了病,怎的現在又獻殷勤往陛下跟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