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她要的結果!
溫如傾躺在男人懷中柔弱一笑,“陛下,臣妾已經見過禦醫了沒事。”
墨楚夜蹙眉,突然一把抱緊了她,頭顱埋在女人香肩處,慌亂伴隨哽咽道;“傾兒,朕好怕真的好怕……”
害怕失去她,害怕此後經年身旁沒有她的身影。
就在剛才自己還在寵幸別的女人氣惱她,可他卻差點害得摯愛之人險些隕命。
“陛下,傾兒……沒事剛才禦醫已經診過脈。”
他猝然抬頭,高興道;“真的?”
溫如傾輕若點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掌中攬著女人的腰肢更加緊些。
她聲色輕吐“隻是……”
墨楚夜神色慌亂,忙追問;“隻是什麼?”
低眉啜泣好不惹人憐惜,“臣妾今日偶染風寒才那樣嚴重,隻是臣妾怕傳染給陛下,所以才……”
“所以剛才才將我拒在殿外?”
他星眸亮起琉璃般的精光,見她應聲別提多興奮。
大底這就是情到深處,一往情深。
輕挑捏了捏懷中人的鼻翼,沉溺幸福之中。
又招了王安上殿,“今日朕歇在倚蘭殿。”
隻一句話便打發了眾人出去。
王安執起拂塵輕歎一聲,著悻悻退去。
恍然回頭撫摸男人青絲,才發現濕了柔荑。
語氣似責怪道;“陛下怎冒雨前來,也不叫奴才好好撐傘遮著些。”
墨楚夜愣會兒撫上她臉頰,“傾兒……這是在關心朕?”
女子嬌嗔,“陛下這是說的什麼話,快去換下這行頭衣裳全濕了。”
他笑著未語,著人吩咐換去。
隻道心底莫名難受,亦不知他多想了,還是……她真的舊情難忘。
今日墨楚夜照常歇在倚蘭殿,隻是早前兒便上朝去,末約一刻鍾後回了宣政殿。
案台上折子堆砌山高,不若皆是諫言自己不得獨寵溫氏,後宮應雨露均灑澤被蒼生,甚至諸多臣子求誅殺妖妃,解我北國之患。
放肆,哪去找如此愚昧的理由!
震怒一隨手掃過案台,奏折肆意散落滿地。
“陛下息怒!”內殿眾人跪了一地。
他眉目一擰大怒,“息怒,息什麼怒!”
偏巧王公公此時執著拂塵跑進來欲開口,墨楚夜著嗬斥,“又怎麼了?!”
抖得王安拂塵都差點掉地上去,忙行禮道;“陛下……內閣大學士求見。”
內閣大學士?擰著的眉毛不由一鬆。
聲色緩和道;“還不快請!”
那位德高望重的師傅,此時亦不知是來向自己女兒求情的,還是……傾兒。
檀香紅門處官靴緩緩跨過門欄。朱紅色祥雲圖官服已經映入眼簾。
趨近一看,見來著留得白胡須和藹的一位老人。
但那骨子裏透露出來的清風高雅情操卻是誰都及不上的。
他,便是墨楚夜敬畏的師傅了。
提了袍裾便要行禮,墨楚夜忙伸手去扶。
卻被瀟忠甩開,慍怒道;“陛下乃一國之君,無論何時切要謹記君臣之禮,怎能扶了臣子?”
瀟忠已年滿七旬,身子骨雖看似不硬朗但話裏腔調卻依舊震人三舍,讓人不寒而栗。
墨楚夜做緝慚愧道;“師傅教訓得是。”
忙又給瀟忠賜了坐。
才見瀟忠道明了來意,“朝中蠢蠢欲動,賊子野心的人不再少數,陛下當明智。”
複搙了胡須繼而威嚴,“而後宮往往牽製前朝,陛下當為大意著想已利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