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陽心底翻騰。
“母後?”輕喚聲。
太後回眸,“嗯?”見她手中之物困惑,“這是何物?”
她將盒子遞到太後手中,“回母後,兒臣中途見一個奴才在壽康宮外想著見您,可那時您不在內殿因此兒臣自作主張便將她要呈送的東西送了過來。”
蘇懿接過打開,聽寒陽繼續道;“聽聞是禁足在錦樂宮菀貴嬪所抄寫的,說雖不能侍奉在太後跟前,但不勉日日夜夜擔憂太後身體,因此一直在閉門思過為母後祈福。”
身旁瀟氏一聽臉都黑了。
至於墨楚夜倒沒多大變化,隻是盞茶自飲不知想著何事。
而下邊的各位嬪妃也是臉色好看得及。
“唉……”蘇懿歎息道;“倒是難為她孝心有加了。”
“皇兒你說呢?”蘇懿有所指,墨楚夜點頭,“母後說得是。”
太後暗附,不過想著往前也未瞧著柔佳氏多往自己宮內走,不過途在今日罷了。
打起臉色瞧了下邊各位妃嬪,沁夫人,溫美人,連著溫良媛等一幹嬪妃也在。
隻是為何少了一個人?
疑惑問;“皇帝日前封的謹小媛何在?”
沒由得下邊人回聲,墨楚夜便先道;“回母後,她染了風寒所以未能前來。”
“哦?”蘇懿不屑,“她不能前來連著你禁足在宮的菀貴嬪都送了經書過來以表孝心,不就病著了便不能來了?”
太後話中的不快,眾人可都是聽在心裏的。
先不說是否前來,就是從不登門的溫如傾也來了恭賀皇後,也難怪太後不高興。
墨楚夜還想再說什麼便見下麵溫良媛輕咳了一聲,麵目擔憂。
“母後母後你先別氣。”寒陽忙安撫,“依兒臣來看這謹小媛並非不能前來,而是想著皇嫂剛懷了龍裔怕過了病兒氣。”想來那謹小媛自己也有一麵之緣,心底難得的喜歡。
經寒陽這一說蘇懿果真沒多大氣了,心緒漸漸平穩下來,“也罷,隻是……皇兒菀貴嬪這事該說句話。”
男人擰眉自然知曉太後的意思,“便解除她剩下的禁足吧。”
“陛……”瀟氏不快話至一半禁聲,“怎麼了蓉兒可是身子不快?”蘇懿忙關心。
他並未有多大神色,似乎對於瀟氏懷孕並未多大高興與不高興的。
下邊眾妃嬪同寒陽臉色更加難看,這太後對待皇後與她們真是差距不一般的大。
但也有不屑的,譬如沁夫人何不樂得自在。
對於太後她實在是恨不得,怨不得,那就坐到盡量的不理會,卻無法原諒她。
嘴角上勾顯得心情格外的好,不由心道;這會兒子白嵐該完事了才對。
倚蘭殿;
朱雀紅門外白嵐換了一身宮裝,臉上刻意鋪上厚厚的胭脂點了些許黑痣讓她人瞧不清自己容貌。
低眉裝作一副膽小模樣往紅門進去。
“站住。”一個小太監攔道;“你是哪宮的婢女,咱家以前怎未見過你?”
白嵐蹙眉頷首;“奴婢是倚蘭殿新調遣來的宮女,良媛半路忘記些東西叫奴婢折回來拿。”
“新調遣的?”太監猥瑣細瞧,白嵐輕抬頭嚇得那太監險些作嘔,“進去進去,快點。”
穩了動作心緒,白嵐順利進了內殿。
而身後太監還在作嘔吐槽這丫頭長得太醜。
打了簾子,白嵐動作飛快從手中拿出一張符紙貼在溫如傾塌下床頭低下。
完了適才退出倚蘭殿,折返回含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