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看……”正在爭吵疑惑之時,婢女拿出那牡丹絹帕包裹的碎布。
他麵色死寂,“這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布偶上的材質同碎布材質皆是白色金蠶絲錦緞,可以見得便是布偶碎布之物,況且……”怔然陰沉道;“朕可記得皇後喜愛牡丹!”
而這包裹碎布之物便是繡有牡丹的絹帕。
菀貴嬪見機掩歎道;“哎喲皇後姐姐,你怎的那般糊塗啊!”
“宮內命令禁止巫蠱之亂,再者姐姐你可是皇後怎會犯這錯事呢。”
男人聽柔佳氏愈說麵色更加鐵青,她陰笑再加把火道;“姐姐你說你詛咒誰不好,隻是為何偏偏是溫良媛,你可知……”
“夠了!”發狠震怒聲打斷話,墨楚夜手掌緊握成全青筋凸起。
瀟氏目光淒楚環視麵前眾人,還有柔佳氏嘴臉。
掙紮,解釋顯然已經毫無用處。
這是一個局,一個想置她於死地的局。
男人厭惡鄙夷對瀟氏,“朕從未想到你是如此蛇蠍心腸,善妒的妒婦!”
“陛下……”最後一點心緒期盼皆崩塌。
憤然皇後悲戚怒吼,“難道臣妾在陛下心裏竟都是這樣的人嗎!”
她承認她是善妒,見不得他寵幸任何人。
可他又何曾將自己當做妻子看待的。
“臣妾善妒是因為在乎陛下!臣妾潑辣多舌是因為日日夜夜陛下何曾看臣妾一眼!”淒涼怨恨,“不,一眼也沒有!”
柔荑伸出指著麵前的眾人,“她們,她們,還有她們。”
“試問誰才是真正愛你的?”
說話間身後卿棠底下了頭些許憐憫,柔佳氏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也就僅有昭沁淡然無畏。
因為,這便是瀟氏要嚐的果,這便是為自己錯事所付出的代價。
墨楚夜眸光劃過異樣,聽她繼續道;“可陛下!”
“你是我丈夫,是我的天……而我,而我……”哽咽呢喃,“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想得到自己丈夫疼愛的女人罷了!”
悲戚蒼涼之下哭泣聲聲痛人心,哪怕是最後想博得的一絲憐憫男人終究沒能給她。
這便是帝王心,向來如此!
無聲淚下怔然頹然滑到在琉璃宮磚上,她一身糟糠,早已沒了昔日鳳鳴九霄的氣度與華麗。
墨楚夜無疑是認定。
吩咐過太監忙讓人將此物拿去銷毀以保溫氏不再受那鑽心之痛。
他的心裏,似乎隻有那個女人。
陰沉莊嚴的氣氛之下,室內眾人無不心弦提高。
青絲兩鬢遮擋住男人眼底的可怖,玄裳翻飛甩袖怒道;“皇後瀟氏,殘害妃嬪行巫蠱之亂,特廢除皇……”
“你敢!”
眾人大驚,是太後!
蘇懿一襲白發戴著九鳳步搖厲聲而來,“若皇帝膽敢廢了皇後,那就連哀家也廢了吧,就當哀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母後!”墨楚夜怒及,“瀟氏身為皇後公然行巫蠱之事殘害妃嬪,難道母後還要包庇嗎?!”
芳竹扶著蘇懿,她淡淡瞥了皇帝一眼從身前走過,頓時老淚縱橫將地上的人扶起,“蓉兒……”
“母後……”瀟氏哽咽似有千言萬語窩在太後懷裏哭泣。
蘇懿撫著瀟氏後背輕拍落淚,“蓉兒別怕,一切有姑姑,有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