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起。
不過卿棠這翌日剛起晨內宮便又發生了一件鬧騰的事。
昨日還同秦月蟬交好的菀貴嬪,竟然丟了首飾。
“丟的是什麼物件?”卿棠索然淡問。
吉祥過來,“回主子,聽錦樂宮人講,是陛下登基時賞賜給菀貴嬪的一對玉釵。”
“玉釵?”起先卿棠還疑惑,可轉念一想也是。
這柔佳氏可是稀金如命,更別提丟了副當命寶貝的釵子。
忽又淡道;“陛下知道了嗎?”
“這……”吉祥稟神,“陛下一早便是知曉的,可如今國事繁忙便沒空去管這事。”
“便是沁夫人早早便去了。”
如此卿棠哦了一聲也不再多問。
隻是未想到事情發生如此之快,昨日才料定爾等會出了岔子。
不想,今日便鬧騰起來了。
錦樂宮;
隻見暗處有人影拉過婢子道;“該怎麼做,你知道。”
“是……”
丫頭忙點頭匆忙離去。
昭沁身著百褶裙立於殿前,睥睨下方跪著的秦小媛。
不急不緩道;“怎麼回事?”
“夫人,夫人臣妾冤枉啊,你可得為臣妾做主啊!”秦月蟬聽昭沁發話便急著求情。
菀貴嬪驟然打斷她的話,“到了如今這會兒你還在狡辯?”
“本宮待你如親姐妹,可如今你竟然生了這種心思。”
“不!”秦小媛憤恨反駁道;“是你栽贓陷害本主!”
“夠了!”
昭沁不耐煩,見秦小媛眼角掛淚,看向菀貴嬪道;“你來說。”
柔佳氏唇角一勾,行禮道;“回姐姐,事情是這樣的。”
“日前,嬪妾瞧秦小媛終於苦盡甘來得陛下寵愛很是高興,便命人送了些許賀禮過去怎想臣妾因著中途有事情出了殿外,今晨一早便發現玉釵不見了。”
得意又剜了秦月蟬一眼,“姐姐你猜怎麼著?”
“結果啊嬪妾竟然在西鸞閣搜出了玉釵,您說巧不巧?”
秦月蟬咬牙切齒。
“那會不會是你贈送時,不當心一並送了過去。”昭沁淡然道。
“怎會如此。”柔佳氏一把駁回,“那玉釵可是當年陛下賞賜給嬪妾的,嬪妾又怎會送了出去?”
良久昭沁凝神瞧了室內眾人,又對秦小媛道;“菀貴嬪所言卻是如此?”
“不,不是的夫人冤枉!”
哽咽指著柔佳氏,“臣妾跟本沒有偷東西,但貴嬪賞賜了些許給臣妾,可那裏頭真的未曾有何玉釵!”
怔!
底下眾人傻眼,心裏各懷心思。
又不得不佩服秦小媛蠢到家,隻要一口咬定是菀貴嬪送得不就得了……
“哦?”
昭沁勾唇淡笑。
這宮裏頭的把戲見得多了,倒是未曾見過如此老實的妃嬪。
“這樣說來菀貴嬪你又有何證據?”
柔佳氏等的就是這句,嬌笑道;“證據當然有。”
又對外一聲,“帶上來。”
“花……芙!”
秦月蟬最先認出來,“你,你來這做什麼?”
這是臨走前母親安排的兩個家生丫頭,一個是弄月,另一個便是花芙。
“小,小媛……”花芙緊張叩叩首,“參見,參見各宮主子。”
柔佳氏趕忙道;“事實如此,你說來便是這裏沒人敢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