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的意思是還是要戰蕪郡?”
墨北一襲青衫便服,以往俊逸邪魅的麵容下此刻全是疲憊,分析地圖形式“此戰必得拿下蕪郡。”
“那蕪郡縣長早已棄城而逃至百姓生死不顧,西渠與蕪郡相隔曲河一帶,明日即刻啟程。”
衛子玠沉思重重點頭,“王爺此言有理,爾等勢必將燕人驅逐境內以保社稷安寧,百姓周全。”
話還沒落完,便聽衛子玠頓了下,“隻是……”
“隻是什麼?”
子玠皺眉,“隻是眼下聖上未能給出答複,對於這蕪郡是攻而不攻?”
“衛幕友所言甚是,難道這天下豈有人敢逆陛下的意?!”
一聲狂妄而具有十足威嚴性的聲音傳來,窸窣眾人已入了營帳。
衛子玠朝那人施了一禮,墨北冷道;“秦將軍?難道你覺得本王安排不妥?”
秦珂戎裝加身,身披獸麵吞吐連環鎧甲,腰掛勒甲玲瓏師鸞戴,滿目不滿與怒火對上墨北邪魅的眼眸。
一字一句道;“本將軍是道陛下未曾下此旨意!”
“報!報!”急促聲傳來,眾人震楞滿目不解。
墨北勾笑有意無意朝秦珂老臉瞧去。
將士即刻呈上旨意跪地,“京都八百裏加急急報!”
“陛下已下了旨意,務必攻下蕪郡以解蕪郡百姓之困。”
什麼?
眾人麵露詫異,秦珂撫著胡須的手頓住。
看吧,這麼快就被打臉了吧。
有人想笑卻又不敢言的,憋屈得各將領麵部扭曲厲害。
墨北斂眉輕嘲,“秦將軍?”
“咯!”布滿老繭的手緊握成拳發出骨骼聲,秦珂喘著粗氣可見氣得不輕。
想他秦珂撫遠大將軍之名誰聽了不是震撼,敬而遠之。
可今天,竟然公然被此羞辱!
“通領各軍將士,明日晨時出發!”
眾人相互環視一眼,恭敬道;“是!”
秦珂大概被氣得不輕,走前衛子玠瞧他半邊老臉都綠了。
“王爺,奴見秦將軍此時可是得氣了。”子玠凝視那怒火衝天的背影淡道。
墨北不打緊啜了杯茶,“碰!”又放幾上。
時才慢悠悠道;“上次西渠之戰少了炮竹可同他脫不了幹係。”
衛子玠一驚,“您是說秦將軍……”
再問,墨北已經不再吱聲,凝神瞧茶盞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
這旁帳內;
“什麼?你說如今要去攻打蕪郡?”姬翎激動上前。
衛子玠撫了手中清淩劍,“明日晨時便整軍出發。”
她身子嬌小,不可置信湊到跟前,“可是如今那燕人首領還沒抓著呢?”
姬翎說的是日前西渠一戰的燕人首領。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咱們還非得去蕪郡了。”
“為什麼?”姬翎還是想不明白。
衛子玠突兀朝她笑笑,“王爺懷疑日前逃脫得敵軍首領去了蕪郡。”
“當然,這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蕪郡數日前便被燕人占領,想是燕人增援的援軍。”
姬翎皺了秀眉,這件事情她略有耳聞,聽說那守城的官員還連夜拖家帶口帶著老婆兒子跑了。
而那蕪郡數千百姓皆被突兀襲來的燕人困在了其中,也不知在打什麼轉盤。
起身快速奔向自己的床榻,開始收拾行李。
子玠瞧見了疑惑,“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