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穀中鐵騎亂散,嘶鳴聲動天。
塵沙飛揚,混亂不堪。
“有埋伏,有埋伏!”
將士驚恐,慌亂如散沙。
馬車內,晃蕩顛簸,箭雨齊射穿過。
“嗖——”
索命穿破珠簾,眼神冷漠一稟!
“哢噠!”
拂袖速度之快,細微哢噠聲轉眼箭碾碎成粉。
怒道;“加速行駛!”
這種時候還臨危不亂確實讓人佩服,將士用力扯韁繩,怒揮馬鞭!
“噅兒!”
馬匹吃痛,揚起前蹄飛速疾奔。
“該死的!”
惱羞成怒的秦珂謾罵,怒扯韁繩。
緊握青銅佩劍揮灑抵擋箭雨,憤怒退掃。
正當眾人腹背受敵,體力不支時峽穀上驟然沒了動靜。
沉寂的怪異,蔓延散開。
墨北冷傲掀開車簾探去,餘留黑錦挺拔身影。
唇瓣勾抹冷笑,深邃眸光駭人。
燕國;
寬闊寂靜宮殿蔓延抹死寂,朱紅色殿門沉沉緊掩。
古樸雅致的內殿透著低調奢華,鎏金香爐升騰沉香。
珠簾滌蕩相碰,散碎叮鈴聲響。
床幔掙紮搖晃厲害,“賤…賤人……”
偌大龍床上正上演驚心動魄的一幕。
“竟…竟然是……是你?”
蒼涼羸弱聲顯露驚愕,花甲之年的老燕王正垂死掙紮。
口舌被婦人撬開,狠毒灌進湯藥。
白鬢胡須沾滿褐色汙漬,怒瞪眼前如花婦人。
“你…你敢造反弑君…你敢…”
老燕王口齒不清,癱瘓在床榻。
美婦陰笑,“大王,妾不過是服侍您日常用藥,怎生弑君的說法?”
眼眸一暗,“除去裏邊加了些殺人於無形的東西罷。”
燕王掙紮垂手,奈何使不上勁。
嘶啞聲怒喚,“來人…來…人”
“別叫了!”婦人惱怒,“周遭侍衛同妃嬪早被妾譴退下去,你再怎麼嚷不過浪費口舌。”
聞言,燕王眸子倏的一暗。
不可置信道;“你…你竟然為了毒害朕獨攬大權…意圖謀,謀反…”
老燕王氣得吹胡子瞪眼,婦人不屑道;“誰讓大王您這般自私呢?為了迎娶昭北長公主竟廢除妾後位?”
“妾啊,已命臣弟尚燁好生接待,誰想這義成公主逃過一劫,真是命大。”
“尚芙!”燕王垂聲嘶鳴,“你…可…知不顧兩國締結挑起戰火的後果!”
垂死的老燕王幾乎一口氣說完,喘著粗氣。
不錯,此蛇蠍婦人正是第五任廢後尚芙。
尚芙眼裏劃過陰狠,“大王,這真怪不得妾身,兔子急了都會咬人!”
搖曳身姿落坐塌前,繼續道;“你為救困在蕪郡的五皇子,竟然主動向昭北和親,舍去城池?”
“那五皇子不過就是個病秧子!賤妾之子你卻百般寵溺!”
“妾就不明白了?妾的三皇帝哪點不如那賤人的孩子!”尚芙情緒激動嘶吼。
燕王無力將頭撇去一邊,選擇無視。
尚芙惱怒一把板正他腦袋,麵對自己。
殘笑道;“如今好了,妾的三皇子馬上就要榮登王位,到時您的五皇子將同你一起消失在這世上!”
“你…你敢!”燕王聽聞怒瞪眼眸,撐了最後口氣威脅道;“朕…已擬下密旨,若澈兒出事,你們母女連同尚家弑君篡位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