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腐蝕容顏?”貞嬪聞言倒吸口涼氣。
鼓起眼睛狠狠瞪住卿棠,“謹容華好狠毒的心,嬪妾從未和你有過任何過往,為何要這般待我?”
軟塌上,卿棠皺起眉梢瞧了眼薛恒。
薛恒忙道;“貞嬪娘娘切勿急,微臣尚未說完。”
被這聲勸阻,秦瀾才壓製住怒氣鬆了口。
“好,你繼續說!”
將香膏放在案台上,薛恒眸光深寒。
分析道;“這香膏是微臣開的方子,也是微臣研製的斷然不會出問題。
但微臣方才聽聞娘娘擦拭這香膏長達數日之久,今日才複發……”
薛恒眉梢皺更緊,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禦史這話何意?”貞嬪忍不住詢問。
薛恒挑了挑眉,“這腐蝕容顏的藥物,方才微臣查探後發現藥物量頗重。
若說是其它藥物擦拭後待到深入肌理再時日久後複發,尚且能說通。
但這味藥……”
他臉色瞬間凝重,“非同尋常。”
“這腐蝕容顏的藥物本就藥性激烈,刺激娘娘敏感肌膚,故而第二日便痤瘡長滿整張臉。
所以斷然不可能在您使用數日後才爆發!”
這番解釋下來,貞嬪大致已經聽明白。
“你的意思是,這香膏是近日被人摻和進去的?”
貞嬪臉色慘淡,滿臉驚詫。
“可,可彩霞已經死了怎能在陷害我……”
“當然不是彩霞!”
坐在塌上許久未出聲的卿棠,冷道;“妹妹隻記得彩霞,卻忘記冬淩!”
此話出,貞嬪瞬間陷入死寂般沉寂。
良久,抬眸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眸。
試探道;“那日,嬪妾遣冬淩送的謝禮,容華可收到?”
謝禮?
卿棠皺起黛眉,疑惑道;“什麼謝禮?”
猝然,貞嬪臉色鐵青僵硬。
冬淩……
“嬪主,您沒事吧?禦醫進去可說了些什麼?”
守在殿外的冬淩瞧貞嬪踏出門檻,忙擔憂尋問。
這副急切模樣,惟恐禦醫查出什麼似的。
貞嬪似笑非笑掃過她,笑道;“無礙,咱們回吧。”
“這,那謹容華……”
冬淩還想說什麼,但瞧嬪主走遠忙跟了上去。
“今日之事多謝薛禦史。”
殿內卿棠湛了茶盞,含笑道謝。
薛恒撫平青衫褶皺,眸光滲透清冽。
道;“容華客氣,微臣方才說的乃實話。”
言語平淡恭敬,卻又盡顯疏離。
兩人相互交談完幾句薛恒已經踏步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