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墨北走近來道;“如今皇兄要如何處置杜氏,皆與本王無任何關聯!”
這番狠絕的話,徹底將杜鸞打入深淵。
墨楚夜未語,遞給宮侍眼色。
宮侍立刻禁錮住杜鸞掙紮是臂膀往外拖。
“王爺,王爺…陛下……”
杜鸞淒苦哀嚎,那眼底全是恐懼。
“王爺,您救救臣女救救臣女啊!”
終究,悲戚聲逐漸消逝。
杜鸞被宮侍粗暴拖出殿。
垂首作證的婢子,臉色稍緩。
悄然間瞧了殿門,眸子掠過愧疚。
殊不知這細微舉動,全然落入貞嬪眼底。
隔在矮幾邊上,卿棠掃過邪魅的男子。
墨發金冠,身著淺藍色繡祥雲仙鶴圖案。
也正是這番更襯戰親王邪魅妖孽之姿。
“母後如何?”墨北疑惑。
墨楚夜未瞧他,冷道;“在內殿,尚且昏迷中。”
話落,一陣疾風掠過卿棠耳畔。
隻見墨北神色匆匆往裏屋去。
室內氣氛未因杜鸞之事減弱,反越發壓抑。
“貞嬪。”
君王沉冷,注視跪地的女子。
眼底劃過厲色,道;“如今皇子之事雖已解決,
但這謀害太後一事是否該給朕一個解釋?!”
瞬間,周遭妃嬪幸災樂禍朝貞嬪瞧去。
特別是長平,眼底盡顯笑意。
“陛下……”
貞嬪收回瞧墨北的離去的身影。
忍住寒意道;“臣妾沒有對太後投毒,更不會將毒物抹在甜棗上!”
“況且……”貞嬪泛起苦澀。
笑道;“太後待臣妾及好,臣妾怎會毒害太後!”
確實,按理來說這貞嬪投毒完全沒動機!
妃嬪疑惑注視貞嬪,各懷揣心思。
軟塌上,君王臉色已經陰冷。
秦瀾瞧了,橫心道;“陛下且仔細想想!”
“臣妾待在太後身旁這樣久,若真要毒害太後為何在這時才出手?”
“因為,這便是你趁此幾會作亂的最好時機!”
一聲犀利且嬌柔的女聲傳進內殿。
內殿眾人驚詫,皆疑惑掃去。
隻見進來的女子麵容略帶嬌媚,步步生蓮。
發髻簡單挽著釵了銀色步搖。
身披白色狐裘,穿了織花錦的冬裝料子。
搭配淺碧色對襟鑲金絲夾襖。
整個人放眼瞧去素雅不失莊重,溫婉且得體。
此時女子正撫摸微隆起的腹部,緩慢趨近。
貞嬪滿臉詫異,怎是芷芳儀?!
旁淡定居坐的卿棠臉色都沉靜幾分。
這個畫芷,這時來意是什麼?
“臣妾參見陛下。”
畫芷恭敬行禮,又轉身向昭沁福了福身。
墨楚夜未曾有波瀾,隻讓人賜了坐。
皺眉;“愛妃是有身子的人,怎還往壽康宮跑?”
“陛下……”畫芷慚愧一笑。
適才道;“臣妾在宮裏替太後抄寫佛經,怎料突然有婢女通傳太後中毒。”
話到此處,畫芷浮現歉意。
“所以臣妾放心不下,便來瞧瞧。”
驟然,畫芷揚起笑意。
眸光意味深長掃過貞嬪。
繼續道;“卻未想臣妾在剛踏入壽康宮時撞見有個鬼鬼祟祟的婢子。
臣妾很是疑惑,加上太後中毒便命人將其擒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