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如今婉容是該好生注意身子安胎。
其餘之事,婉容勿要煩心。”
“容華……”
秦氏抬頭,欲言又止。
心裏對這位謹容華越發感激。
轉眼夜幕四合,天邊殘雲滾滾。
有驚雷聲炸響,驚恐駭人。
惹人心裏發慌。
章台殿;
妙戈窩在塌上,舒適飲茶。
邊道;“陛下,今夜可說要去何處?”
“回昭儀。”
襲香揚笑,又輕蔑掃過遠處。
道;“陛下說今夜來章台殿呢。”
“估摸這會正往這裏趕。”
“當真?”
妙戈詫然,泛起媚笑。
“陛下金口玉言。”
襲香恭維;“這平素裏去謹容華處久了也會膩歪的。
況且昭儀姿容絕貌,陛下心裏又怎會不惦記?”
邊說,又探頭瞧過遠處之人。
“總比不得有些人,想方設法勾引陛下成為後妃。
這隔日子裏跑去宣政殿獻媚爭寵。”
“結果呢?”
襲香尖酸起話;“這奴婢就是奴婢。
還妄想一步登天不成?”
這番說完,妙戈才抬頭掃過跪在咫尺的女子。
笑道;“姚舞涓罰跪好些時辰了便起來吧。”
怎料,這話落襲香驚詫。
“昭儀,這賤人……”
“嗯?”
妙戈橫過襲香,霎時驚恐婢女沒了下文。
“多謝……恭昭儀。”
倚翠咬牙,強撐麻木起身。
臉色因風寒未愈越發蒼白。
“瞧,姚舞涓都累成什麼樣子了。”
妙戈愧疚,給過襲香眼色。
道;“還愣著做什麼?去給舞涓添熱茶暖暖身子。”
襲香驚詫眼珠子瞪大,就差忍不住怒意。
什麼?
讓她給這賤婢添茶?
還是背叛主子的賤婢!
但好在,注意妙戈異樣眼色。
正沉寂怒火中的襲香反應過來。
揚起冷笑,走過案台旁。
掃過正燒開滾燙茶水,將其盛滿杯具。
又放置錦盤上給倚翠送去。
幾步上去,襲香強壓厭惡。
冷聲;“姚舞涓請用茶。”
倚翠遲疑,眸光落在泛起熱氣茶水上。
終咬牙正欲執起飲下。
怎想指柔碰了茶壁,一陣熾痛傳來。
驚詫倚翠頓住,連看妙戈的眸子都泛冷。
“怎麼?”
察覺眸光投來,妙戈漫不經心轉頭。
對上倚翠道;“難道是本宮的茶太難以入口,
還是舞涓不給本宮薄麵?”
僵持番,襲香泛起笑。
又將錦盤推近,譏笑道;
“舞涓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嫌棄主子賞賜的茶?”
話罷,冷哼給過倚翠白眼。
“嬪妾…不敢。”
倚翠強壓怒意,忍痛執起茶杯。
正欲啟唇飲下,卻指柔傳來痛楚鬆開!
“碰!”
茶盞落地,碎瓷四濺。
滾燙茶水飛濺襲香身上。
襲香猝不及防,來不及避開。
吃痛婢女臉色痛苦,捂住身子。
抬頭,揚起手正欲教訓怒罵。
“住手!”
妙戈攔住,召回襲香。
又掃過碎瓷,與倚翠。
冷聲;“姚舞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