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
香阮疑惑,皺起眉頭。
道;“這莊婕妤怎如今出了禁足便來壽康宮請安?
放往日……”
“許這三月禁足反讓婕妤心性好轉。”
突如其來這句話讓香阮將話卡在嗓子裏。
“走吧。”
秦氏未再言,轉身邁開步子。
心裏卻泛起思量。
莊氏這才出禁足沒去探望陛下。
反來壽康宮請安。
想來,當真不是莊氏作為。
除非……
秦氏皺起黛眉,泛起異色。
這深宮裏的人,沒什麼能信。
論心計手段,能將人折磨生不如死。
壽康宮;裏屋。
蘇懿正窩在塌上掃過來人。
詫異道;“怎的這才出了禁足便趕來,
也不好生歇著。”
話落,莊璃眸子通紅。
未言語便直接提了裙擺跪下。
這突然舉動,驚詫滿屋人。
“嬪妾乃戴罪之身,特此來向太後請罪。”
蘇懿皺起褶子,盡顯威嚴。
一時沒弄懂莊璃這話意思。
“太後。”
莊璃泛起哭腔,苦澀道;
“嬪妾兄長犯下滔天大錯,終究是太後仁慈之心將其發配去漠北。
但嬪妾餘心難安,隻望能在太後身旁盡些孝道。
好替兄長贖罪。”
這番說完,蘇懿反應過來。
掃過痛心疾首的莊璃。
道;“什麼贖罪不贖罪的。”
“你兄長是你兄長,哀家不會牽連無辜之人。
再者……”
蘇懿冷聲,眸光落在莊璃身上。
打量道;“這妖妃狐媚,慣會勾人手段。
如今,你且安分守己便好,
切莫再生歪心思。”
“六宮和睦才是最要緊,也好容皇兒安心處理朝政。”
提點至這裏,莊璃豈會不明白?
想來,當初若非湯藥一事。
遭謹容華這賤人陷害,自己掩藏及好的賢德。
又怎會毀之一旦?
“莊婕妤可明白?”
蘇懿冷聲,拉回莊璃思緒。
莊璃惶恐,拭去淚珠。
酸楚道;“嬪妾……明白。”
話罷,蘇懿泛起疲倦未再言。
索性直接罷手歇息去。
莊璃再次行大禮,規矩退去。
“太後。”
裏邊,芳竹瞧過離去之人。
道;“莊婕妤走了。”
塌上,蘇懿睜開半閉合的眸。
露出失望之色。
“這後庭妃嬪皆非省油的燈。”
“哀家一直以為這莊氏賢德大度,沒想在背後使惡毒招數毒害妃嬪。
當真,令哀家失望!”
聞言,芳竹含笑趨近。
替蘇懿湛滿茶盞,道;
“這後庭妃嬪跋扈爭寵,太後早已司空見慣。
又怎能真正和睦不善寵愛的?”
“陛下,始終隻有一個。”
“後妃命運係在陛下身上,誰又不想獨得憐愛?”
話雖如此,蘇懿任忍不住歎息。
“確實,放任曾經的昭氏也難做到。”
隻是如今……
前塵往事,蘇懿話至一半不願在提。
良久,執茶輕飲。
又屏去宮婢沉寂睡去。
這邊,秦氏在中途撞見來通傳的婢女。
適才折返路途往清秋閣去。
“容華。”
秦氏進來,福了身子。
見狀,卿棠趕緊讓人起身。
又讓其落坐,道;“婉容怎還客氣。”
聞言,秦氏揚笑。
“宮裏規矩怎能免?”
邊說,撫摸腹部。
道;“雖嬪妾懷有龍裔,但又怎會這樣嬌貴?
再者若傳有心人耳裏,指不定怎樣折騰。”
塌上,卿棠未言隻是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