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男人未再沉思。
隱去異色直接踱步過來。
取過旁粉色披風,給卿棠披上。
道;“傻丫頭,怎坐在這兒發呆?”
邊說,又將塌上女子摟緊在懷。
安心索取其氣息。
“身子弱反不知多注意著些,若生了病又得難受。”
男人未曾厭倦,又關心備至提醒。
但,女子仿若未聽見。
安靜得不像話,不知想什麼。
“怎麼了?”
墨楚夜察覺異樣,掠過女子臉頰。
以為這傻丫頭因為臉疼,不願搭話。
隻好親自取了香膏來替其敷上。
“忍著點,有點疼。”
這番溫柔備至,倒真與方才殺伐果斷。
殘忍君王難以符合。
但,一想起方才血腥場景。
久久在卿棠腦海中揮之不去。
一劍穿心。
芷芳儀便這樣歿了。
到如今,自己都沒能適應過來。
腦子裏又冒出方才男人那番話。
“傻丫頭,別怕。”
“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永遠……
不知怎的,她心裏難受厲害。
不是傷心,不是感動。
而是,可笑!
若當真不想傷害自己,又怎會狠心剖腹取胎?
若當真不想傷害自己,又怎會將自己傷至這般田地?!
‘身子孱弱,舊疾難愈,傷及胞宮。
難以有身孕……’
方才,這些字眼全灌入耳裏。
仿若晴天霹靂,將自己腦漿炸裂。
如今難道連為人母的資格都要被剝奪?
想來,陛下態度轉變。
君王又怎會真有愛意?
不過說到底,是心存愧疚。
企圖補償自己,給自己安心罷。
越想,心猙獰刺痛。
驀然,臉上涼意襲卷,夾雜疼痛。
不過都未能拉回傻女人心事。
直到男人垂首底吻,才將女子拉回現實。
“在想什麼?”
墨楚夜眸子深邃,已將傻丫頭心事看透。
“嗯?”
良久未得回音,男人終沒了耐心。
再次掃過女子泛紅臉頰,大掌作勢又要不安分。
驚恐女子身子一縮,護住衣衫。
末約片刻,才道;“臣妾隻是在想芷芳儀。”
怎料,這話方落。
男人冷漠俊臉泛起淩厲。
似要將這傻丫頭看穿。
“傻丫頭莫非對芷芳儀還感興趣?”
這話,當真令她無措。
強掩去異色,遲疑道;
“臣妾隻是覺得,芷芳儀落胎之事存在蹊蹺。”
確實,如今再次回想便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