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有錦白色裙裳掠過。
接著女子移動蓮步嬌柔進來。
未容妃嬪反應,來人已朝蘇懿福了身。
“臣妾,參見太後。”
塌上,蘇懿笑意散去。
轉變了神色,鳳眸狠絕掃過女子。
來人絕色醉人,淡抹薄妝。
頭綰矮墮髻,髻上橫插過玉蘭簪。
任憑耳鬢青絲垂落,更顯雅致。
一襲水粉色繡花宮裝,反及其養眼。
隻是……
這裙裳怎仿若見過?
蘇懿沉寂,又沒能想起來。
“良暖好生嬌貴,莫不是在宮裏昏睡過頭。
適才日上三竿往太後這裏趕呢。”
妙戈揚笑,酸起話。
周遭妃嬪未曾言語,皆旁觀看戲。
除去幾案旁,卿棠寒光掃過。
也不知在想什麼,轉眼又陷入沉寂。
隻是未曾注意。
這舉動已落入莊璃眼底。
“昭儀嚴重。”
溫氏不怒,反笑道;“嬪妾再怎樣,終究比不上姚貴人。”
姚貴人?!
六宮妃嬪皆知,這姚貴人以往是妙戈侍婢。
如今,這番提及。
難道不是在打妙戈的臉?
果然,轉頭掃過周遭。
皆未搜索倚翠身影。
“這賤人!”
宣政殿;
殘風掠過,勾起女子青絲。
案台旁,男人墨發玉冠。
正蹙眉落坐塌上,冷掃過旁女子。
室內氣氛越發嚴峻。
君王與生俱來壓迫感擾亂女子心緒。
更添難安。
“再說一遍。”
直到良久,耳旁傳來君王駭人聲。
雖是這樣句毫無波動聲音。
但其飽含寒意,足以令倚翠難安。
抖得差點將茶水溢出。
“臣妾……”
倚翠挺足聲,咬唇道;“臣妾以為每年去華清宮參佛已求國運昌隆。
關係國運,社稷穩固。
按理說,這等重要之事。
需六宮後妃皆參拜才是,以表誠意。”
邊說,又忐忑注意君王神色。
“如今……”
倚翠欲言又止,終究道;“想來,這長平公主禁足披香殿二月有餘。
到底是一國公主,這得重要場合理應去才是。”
說完這連串話,倚翠心提上嗓子眼。
忐忑將茶盞放置案上。
“愛妃當真這樣想?”
墨楚夜冷聲,頭也未抬處理政務。
隻是眸色明顯越發深寒。
倚翠惶恐,饒是心有懼意最終強撐。
道;“臣妾不敢。”
“臣妾隻是擔心有損國運,適才……提及。”
在北國確實有過規矩,皇家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