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女子頓住動作。
遲疑道;“陛下呢?”
“莫不是不知實情?”
話罷又差點失神。
想來,這裏邊定有人插足。
尋常宮女怎有這膽子,將主子涼在夜裏整夜?
“這……”
吉祥拾起篦子,理女子發絲,道來;“說來奇怪。
在接近辰時宮婢才將貴人攙扶去裏屋。
正好陛下辰時上朝,想來這般沒撞上,定是不知道的。”
怎會不知實情……
女子泛起異色,令人難以琢磨。
按理來說,妙戈與姚貴人皆是臨王的人。
兩者內訌,才是陛下真正目的。
“對了。”
女子撫過海棠鳳釵,“陛下這會下朝了?”
聞言,吉祥篦子頓住。
遲疑道;“今日或許會延遲,畢竟太後在雲水庵差點遭人謀害。
難免要商討好陣,排查真凶。”
說著,吉祥又皺起黛眉。
“想來今日戰親王與太後,還有寒陽公主等定會回宮。”
妝台前,女子這才有了異色。
“今日……”
雲水庵;
眾人啟程回京,各自難掩異色。
戰親王擔心寒陽安危,便將寒陽與太後安置在同一馬車上。
至於靜安師太,因謀害太後乃重犯,由戰親王親自押送。
一行人馬安靜在道上行駛,馬背上衛國公及其鎮定。
轉眼,又朝侍衛低語交談什麼。
這讓旁淩成皆看不真切,不知這老賊又在謀什麼算盤。
其中,衛國公想過造反。
直接殺了太後與戰親王逃離去臨安。
但,礙於朝廷援兵已至。
且戰親王武藝高超,若交戰起來更難脫身。
馬背上一行人各存心思,馬車裏氣氛更是嚴峻。
“母後……”
寒陽美眸泛紅,正欲說話。
“不要喚哀家母後!”
蘇懿截斷,怒掃過寒陽。
遲疑道;“怎麼?若哀家沒猜錯馨兒這癡傻之症已好了?”
“且故意隱瞞好對至哀家於死地?”
聞言,寒陽睜大。
詫異道;“母後怎能這樣想馨兒?”
“兒臣裝病實乃不得以……”
“不得以?”
蘇懿泛起怒色,來氣;“哀家知道,上次在大婚之日哀家不甚害得你再次臥床。
但哀家沒想,如今竟生這歹毒心思!”
寒陽苦笑,終究未在言語。
因為,母後至始至終不信自己。
隻信自己的眼睛。
馬車裏霎時寂靜無聲,寒陽冷笑垂頭。
任憑淚珠打轉,但未溢出眼眶。
想來,以往心係母後安危。
如今看來,都成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