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男人泛起異色。
深寒轉頭,“說!”
夜,陷入沉寂。
壽康宮;
蘇懿醒來才知道事實真相。
足足呆坐在塌上良久沒轉回思緒。
遲疑道;“寒陽,可怨哀家?”
“母後勿要自責。”
墨北撩了袍子落坐,歎息道;“寒陽這丫頭雖性子太倔。
但好在心眼能看開。”
說著,又將寒陽去留傳遞給太後。
“寒陽當真要隨衛連恒離開?”
蘇懿莫名難受,不是滋味。
回想之前自己未曾信任寒陽半分,甚至讓人對其行刑。
如今想來……自己當真心腸歹毒。
“哀家,終究對不住寒陽。”
太後歎息,抬頭完望向虛空。
“母後……”
墨北擰眉,方下茶盞正欲說話。
怎料,習秋過來截斷。
遲疑道;“太後,謹容華來了。”
謹容華?
軟塌上,俊美男人勾起笑意。
愈發玩魅思索什麼。
“傳。”
話語未落,有女子已恭謹進來。
頭戴珠翠,身穿碧色繡海棠裙裳,雅致不失高貴。
福了身;“嬪妾參見太後。”
蘇懿掃過女子,未曾多言讓其起身。
適才,女子笑道;“嬪妾今日良久過來探望,望太後恕罪。”
這話未容蘇懿應答,旁戰親王已泛起笑。
“容華當真謙遜,足在庭菀候著二刻鍾直到母後醒後才探望。
這才過來賠罪,莫不是太晚了?”
蘇懿詫異,朝女子投去異常之色。
冷道;“其餘妃嬪來壽康宮請安,看哀家未起身便相繼離去。
怎的,謹容華這般恪盡職守,要等哀家醒來問安?”
話罷,又變了臉色。
試探道;“莫不是太過刻意討好哀家,裝模作樣不成?
以這事,好薄取皇兒心軟?”
“太後嚴重。”
卿棠遲疑,沒料太後這般想自己。
虔誠道;“今日不同以往,太後在雲水庵受創之後嬪妾整日難眠。
若嬪妾未親自看著太後身子狀況,嬪妾怎能安心。”
聞言,蘇懿轉怒為笑。
自上次這丫頭受寵,妃嬪為難時。
謹容華毫無懼意,袒露真言,堵住眾妃之口。
便知這女子,風骨之姿,不是這宮裏妃嬪比得上。
“罷了,少站著惹哀家眼花。”
說著,抬手示意落坐。
“是。”
女子淺笑,福身掃過墨北。
對上男人瞳孔,差點失去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