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遲疑,掩去異色。
追問;“陛下,當真僅是蘇長清自己所為,隻是臣妾不懂,以往臣妾母家與蘇縣長並無仇怨。
怎的……”
卿棠冷意更深,勾起笑意。
“這其中緣由,及其恩怨蘇氏並未言說,想來不過是官場之爭,難免惹上小人記恨。”
墨楚夜穩聲,毫無異色。
繼續道;“再者,這蘇氏目無法紀,草菅人命,如今除去反少一禍害。”
說著,又撫上卿棠容顏。
“朕準備等你父親回京後,便差去填補縣長之位。”
“萬萬不可!”
這話,詫異卿棠起身。
遲疑道;“如今,陛下才將臣妾父親召回京都,又怎能給其高位?”
“且,在其位,謀其賢,父親一無社稷之功,二無這等賢能,怎能勝任縣長職位?”
話落,引得男人蹙起劍眉。
“怎麼?”
墨楚夜摟緊傻丫頭腰肢,“朕的傻丫頭竟這般不為所動?”
換六宮妃嬪,這會已高興謝恩。
但,這丫頭毫無私心。
卿棠淺笑,福了身;“臣妾懇求陛下收回成命。”
接著,又垂首泛起思量。
雖表麵上是給父親晉封,但實則……
不過是陛下,想給自己補償罷了。
方才,自己試探了緣由。
幕後指使本是溫氏,但至今陛下還維護這女人,對自己隻字未提。
“也罷。”
墨楚夜無法,終究扭不過這丫頭。
撫了女子青絲道;“朕這會還有政事未處理,晚點過來看你。”
說著,掩去異色起身。
“臣妾恭送陛下。”
庭院旁,秀禾注意男人出來,趕緊福身。
突的,墨楚夜轉頭掃秀禾。
威嚴道;“監督容華按時飲藥,若出了差錯,這條命沒必要留著了。”
話罷,直接撩袍離去。
直到秀禾進去攙扶,卿棠才理了衣衫起身。
“去倚蘭殿!”
“這溫良媛,以往當真是本宮高看了。”
宜人居,莊璃正雍容飲茶。
“婕妤,這寵妃盛寵六宮數十載,如今真的……”
畫檀遲疑,不可置信。
“君王心,怎是我等能猜透的?”
莊璃撫上茶沿,嗤笑;
“再者,自古無情帝王家。
這溫氏雖貌美,但難免時日久了色衰愛弛。
陛下看著久了,便厭煩了。”
宮婢皺眉,存在疑慮。
繼續道;“婕妤恕奴婢多嘴,隻是不解陛下怎會無故生這麼大的氣?
總覺這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