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
妙戈驚恐,不可置信;“太,太後嬪妾……”
“怎麼?”
秦氏轉頭掃來,“恭淑媛是對太後的懲戒不滿意?”
經這話提及,才拉回妙戈思緒。
差點傷失理智。
強掩怒氣,咬牙;“嬪妾,謝太後恩典。”
“下去罷。”
太後生氣罷手,不想再看這女人。
饒是妙戈再不甘,隻能忍著。
生怒氣身退去,途徑卿棠身旁,妙戈紅了眼。
“不要得意太早,這一切本宮遲早會還回來!”
話罷,耳鬢掠過袖風。
再轉眼看,妙戈已沒了人影。
“謹容華身子不好,不若太後讓容華先歇歇?”
秦氏提及,蘇懿才罷手示意。
適才,女子沒忘親自茶盞湛滿。
這舉動,引得怒火上頭的蘇懿遲疑。
“上次,看你這丫頭精靈,但哀家如今不得不提醒一句。”
難得太後緩聲;“凡事要知進退,身為後妃更應恪守本分!”
聞言,卿棠恭謹應聲。
邊上秦氏又是勸道;“太後安心,您的懿旨容華怎敢違背?”
“反是如今,太後身子孱弱該多歇息。”
正談論著,便有人送參湯來。
“退下,哀家不想喝。”
太後一看參湯揮了手,這會沒心思再飲。
接著,又差宮婢將瓷片拾起放置妥當。
“太後……”
秦氏遲疑,“這不喝藥怎行?”
話罷,又宣人呈上甜棗。
但,將這一切準備妥當後,太後毫無飲藥意思。
想來定是為這花瓶之事難受。
曾經,卿棠有耳聞過太後之事。
曉得太後癡情,竟未想是這般癡情。
但,自怎奈一生難得夫君恩寵。
這也是太後心病。
“這……”
連著勸數次,秦氏無措掃過女子。
卿棠淺笑,“嬪妾曾記得,太後最心疼孝恭文皇後,對其如親生女兒。”
“後皇後薨逝,太後悲傷過度身子違和。”
周遭人惶恐。
在這檔子上提及先皇後,不是找死?
連秦氏皆給過眼色,搖頭。
但,卿棠並未停下。
繼續道;“且如今大皇子不過才二歲,太後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為小皇子著想?”
“大皇子自出生便養在太後身邊,若太後當真有萬一,小皇子該怎麼辦?”
這些話,直接說進蘇懿心坎裏。
子逸自幼喪母,這才是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