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看良媛能否有這本事。”
卿棠漫不經心，將藥遞給秀禾。
又笑；“不過……如今良媛恐怕沒這機會了。”
溫氏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意思，便看秀禾含笑逼近。
握著藥瓶，“良媛，這藥容華曾尋了許久才找來。
還望良媛勿要辜負容華這一片心意才是。”
說著，給過旁宮女眼色。
“放，放肆……”
溫氏氣得舒展不過來，急得淚水奔流。
“不，不要要碰我，不要！”
如今，自己一無所有，隻有這張容顏。
若連這張臉都沒了。
王爺，王爺又還怎會願意要自己？
怎會再喜歡自己……
“良媛害怕作甚？”
秀禾皺眉，瞪過婢女，“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禁錮住了！”
“不！”
溫氏身子一震，煞白了一張臉。
無力掙紮，“放開，放開我……”
這聲音吵得人好生心煩。
侍奉在倚蘭殿的宮女怒火上頭。
直接一巴掌甩上去，“吵什麼吵！”
“如今容華能為良媛尋這藥以是恩賜。
怎還這般不識好歹！”
塌上，卿棠美眸一寒掠過宮女。
“賤婢……”
溫氏氣煞不過，“我還是陛下妃嬪，陛下未曾廢妃！”
宮女抬手還想在懟回去。
“罷了。”
卿棠皺眉，沒這空餘心思。
直接抬起玉臂，“動手！”
當臉上傳來徹骨寒意，溫氏全身沒這麼冷過。
如墜入在九天寒冬之中，全身冷得駭人。
逐漸，眼皮疲倦合上，難以睜開。
“容華，這……”
卿棠抬手，掃過昏厥過去的女人。
強壓心裏不忍，“這次，我不會在心軟！”
話罷，一撫袖轉身離去。
身後宮女忐忑相望，終究垂首跟上去。
夜，深寒襲人。
墨楚夜來看望卿棠時，正好撞上這副景致。
卿棠身著素衣，青絲垂落肩頭。
安靜站立在庭菀中，望著秋海棠。
有涼風掠過，勾起女子素衣飛揚於風中。
這景象，看得男人駐足在原地。
“怎站在這兒？”
不知多久，墨楚夜才走近，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風係在女子單薄身子上。
又沉聲責怪，“天冷，會著涼。”
“臣妾無礙。”
卿棠詫異轉頭，牽笑又看著秋海棠。
不知怎的，看著這幕，墨楚夜總好似透過女子身影，看見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