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長久深居宮室,怎的今日還……”
“本宮耳聞你這段日子心緒難平,正好有一事相告,想著你也理應有權知曉。”
聞言,卿棠皺眉黛眉,看著夫人的眸色深了幾分。
昭沁湛茶,指腹摩擦茶沿。
“容華不是一直好奇,是誰對自己投毒嗎?”
果真,一提及這個卿棠變了臉色。
“夫人……知曉?”
昭沁揚眉,“這六宮妃嬪眾多,若真想找出投毒之人是難有頭緒。”
“但……”
眸光一寒,“終究會露出差錯。”
“上次,本宮瞧莊婕妤過來探望,便察覺有問題。”
卿棠詫異,急切追問。
“宜人居離這裏,過來多少要廢上半柱香時辰。
但莊婕妤不過一盞茶功夫。”
“後來本宮曾親自追問莊氏,莊婕妤言說急切趕來的。”
卿棠聞聲變色,陷入沉思。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昭沁末了聲;“最主要的是,若真是趕來定會乘坐轎攆,且發絲衣著定不會毫無動亂。”
“再有,莊婕妤鞋邊有泥濘,足以肯定這其中有蹊蹺。”
一段話下來,卿棠怒火難掩。
看著清冷女子;“夫人,為什麼這才告訴嬪妾?”
“若本宮當初真告訴你,以容華這性子,再者悲傷上頭定要找莊氏討一個說法。”
昭沁斂眸;“況且,凡事皆要講究證據,不是嗎?”
卿棠眸色一暗,良久未回轉思緒。
“好了。”
昭沁未再多留,起身;“今日本宮來這裏該說的話全說了,如今也該回了。”
話罷轉身欲走。
“夫人……”
卿棠啟唇,“勞夫人相告,日後定登門以示感激。”
聞言,昭沁未再多言。
隻是若有深意道;“注意身邊人。”
“還有,做事勿要操之過急。
若太過急於成敗,反得不償失。”
說完這兩句,轉眼已沒了人影。
“莊璃……”
卿棠冷聲,在唇齒縈繞著這名字。
難怪……
當初,自己無故牽連其兄長發配去漠北。
如今想要尋仇,不過是意料之中。
但,無論自己得罪莊氏與否,在這盛寵這下,皆難逃後廷風雲。
隻是未想,莊璃會趁這次想除去自己,卻無辜牽連了秀禾。
害得秀禾在大好年華慘死深宮。
卿棠皺眉,又想起方才沁夫人那番話。
“吉祥。”
轉身望這宮婢,又垂首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