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柩半掩著,風吹過秋海棠抖落一樹笑聲。
卿棠差人傳上膳食,沒來及用,王安嗓音已傳入耳旁。
墨楚夜一身玄裳邁步過來,直接將人摟在懷。
“怎麼?備上膳食在等著朕?”
等你?
卿棠忍住掀白眼衝動。
“傻丫頭,朕看你這段日子清瘦不少。”
男人撩過袍子落坐,又往傻丫頭玉碗夾上菜肴。
嫌棄一句;“朕喜歡有肉感的女子,若身子太清瘦反骼著不舒服。”
……
卿棠一陣無話,怪異在男人身上掃過。
“陛下……當真真性情。”
半天憋出這一句話,羞臊了臉。
看著傻丫頭臉上複雜之色,墨楚夜低笑出聲。
“來,再食些葷食。”
卿棠銀筷一抖,複雜望了男人。
遲疑道;“陛下這段日子可去看過貞婉容?”
墨楚夜蹙眉,斂了眸子。
“今日秦氏來宮裏看望臣妾…”
夾起米粒,“看著她身子笨重不少,身邊沒知心人陪伴。
若陛下得空……”
“朕雖說喜歡有肉感的。”
男人賭氣,語氣淡淡;“但沒說喜歡這麼胖的。”
什麼?
胖?
這不是有孕嗎?怎成胖了?
想著,之前秦氏有助於自己,如今懷有身孕想讓陛下過去陪伴。
怎的……
“傻丫頭,又在想什麼?”
墨楚夜沒好氣,彈了女子額頭,“吃飯。”
夜色如墨,涼風襲人。
映月閣的燈還亮著,透露淒涼。
秦氏窩在塌上繡著東西,頭也沒抬道;“陛下,是不是又去謹容華住處了?”
香阮垂頭,沒應聲。
“婉容……陛下或許隻是寵幸容華,再者您如今懷有身子……”
“我自是知曉。”
秦氏放下針線,“如今容華盛寵我自是替容華高興。
若這恩寵落在其它妃嬪頭上,於本主是大不利。”
“不過……我隻是擔心盛極必衰!”
“一如當年盛寵數十載的寵妃,如今還不是落得個棄婦的處境?”
香阮歎息,淺笑;“婉容真是心善,不過這各人有各人的命。
如今,您隻要平安產下皇子,在這六宮便有立足之地,再無後顧之憂。”
望著夜空中皓月,秦氏美眸複雜。
“沒錯,如今本主該為皇裔著想了。”
長風掠過浮雲,轉瞬已至辰時。
墨楚夜早著起辰,又差人侍奉好卿棠,這才離去。
雖是辰時,但天色已大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