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容華……”
劉氏抬頭,輕蔑望著女子,唇角綻放了笑意。
“你等著,總有一天,你這小賤人會栽在本小姐手裏!”
話罷,又得意道;“還有,不要忘了,雖然本小姐年紀在你之下。
但,按輩分都得喚本小姐一聲表姨呢。”
說完這才掩笑離去。
“主子……”
看著毫無波動的女子,吉祥心一顫。
“主子何必為奴才去招惹劉氏,不值當……”
“姑姑如今怎這般囉嗦?”
卿棠斂了寒意,“你是我的人,若方才本主未攔下。
豈不是叫劉氏騎在本主頭上去?”
吉祥歎息,自是明白女子意思。
“主子,如今劉氏正得太後喜愛,奴才不過擔心……”
“姑姑擔心作甚?”
卿棠沒好氣,“以往,這劉氏沒少欺辱我與母親,難不成如今本主還忍著?”
“主子這是衝動勁兒上頭。”
吉祥竟無奈笑了起來,“奴才的意思是……”
謹慎掃過周遭,低聲;“打蛇打七寸,若方才劉氏這一巴掌落下來。
難保落上個驕縱跋扈的名聲,雖奴才隻是宮婢。
但,主子勿要忘了,若陛下來探望主子,看著奴才這一臉傷,怎會不詢問?”
不錯,屆時這劉氏想嫁與戰親王為妃已成一枕黃粱夢。
方才竟真是自己才衝動了。
“姑姑,我……”
“主子不必說,奴才都懂。”
吉祥笑著為卿棠係上披風,“天涼了,走罷。”
在主仆二人走後,身後有一道寶藍色衣袂揚起。
“婉容……”
香阮攙著秦氏,欲言又止。
“回宮。”
秦氏斂了深意,邁著步子離去。
這邊,章台殿。
妙戈受仗責後身子才好痊,這才往壽康宮趕。
雖上次遭降位責罰,但終歸還是得討好太後。
出了章台殿,途徑長廊,竟看著滿園花色正好,宜人萬分。
“這花是?”
妙戈疑惑,撫上純白色花瓣。
“淑媛好雅興,這花名為百合。
花香沁人,花瓣為純白,其根莖更可為食,不外乎是一物多得。”
妙戈忽的變了臉,往來人身上掃了圈,還沒來得及說話。
“不過……”
來人聲音一沉,“這花雖美,但對孕婦來說,卻是最為忌諱的。
其花香,更是足以令人流產。”
妙戈詫異,望著來人的眸色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