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長風掠過浮雲已將近長平婚期。
也不知怎的,自上次妙戈去探望後這長平公主安靜不少。
連這次,墨驍知曉長平指婚後全無動怒之意,更不要提去替長姐求陛下寬恕免了這樁婚事。
“主子……”
吉祥一進來,卿棠便看透宮婢心思。
“怎麼?今日陛下又去探望秦氏了?還是去了莊婕妤處?”
“主子如今怎還這麼淡定玩笑。”
吉祥無奈,狐疑道;“自上次花壁之事後,陛下已大半月沒來探望主子。
主子……當真不急?”
“急?”
卿棠逗笑,歪頭在吉祥身上一掃,“如今姑姑這急性子與本宮反是錯開了。”
指尖又撫平裙裳上褶子,笑道;“姑姑勿要忘了。”
“雖陛下這段日子未來探望本宮,但陛下……
還記掛本宮這裏的湯呢。”
這麼一提,吉祥才穩定心緒,“主子當真越發看得真切了。”
“隻不過,如今……”
卿棠抬手,“本宮記得,這長平公主出嫁之日與劉氏嫁於戰親王在同一日?”
“這麼推算起來,左不過兩日之差。”
“是,主子意思是?”
音兒未落,女子已揚聲;“這段日子,倚蘭殿那位可安分?”
倚蘭殿?
“沒半分舉動,自是安分不已。
隻不過這總覺太安分了……”
“這就對了。”
直接起身,弄得吉祥一陣疑惑。
“等著看好戲罷。”
轉身朝庭台邁開步子,“去壽康宮。”
風吹寥寥,還沒跨過壽康宮大門自寢宮便傳來陣譏笑聲。
“太後,依臣女看這謹婕妤當真是失了分寸,竟有心貪圖後位。”
旁秦氏掩了唇,注意太後臉色又轉頭對劉氏道;“劉姑娘此言差矣。”
“本主記得,這劉家與謹婕妤家可是沾親的。
論輩分上來,劉姑娘可是婕妤表姨了。
如今……”
秦氏無聲盞茶,複又難以言喻。
“這…”
似被戳中心思,劉氏有些慌亂;“雖臣女與婕妤沾親。
但如今謹婕妤大逆不道意圖後位,劉家又怎會認這麼個犯上作亂之人。”
“好,這話可是劉姑娘親口所言。”
話音未落,來人已邁步進殿朝太後福身;“嬪妾,給太後請安。”
太後一雙威嚴又摻雜怒意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掃過,還沒來得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