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去得快,還沒去太醫院便在倚蘭殿大門撞上。
好在薛恒替宸妃看完診,這才及時過來。
“全是這些活物?”
待宮女敘述完,薛恒開始踱步在室內查看。
直到看著案台上繚繚熏香,這才揭開道;“這點的是什麼香?”
宮女立馬回話,隻道是主子孤枕難眠點了些安神香。
“難道,這香……”
卿棠還沒問話,薛恒已拾起鑷子在香爐裏翻看。
又靜心嗅著,忽的冷了臉色。
“這宮裏,想除去婕妤的人還真不少。”
這麼莫名其妙一句話,直接點醒了卿棠。
“難不成,這香被人動過?”
“豈止是動過。”
放下鑷子,薛恒掃過女子一眼,展露絲寒意,“這裏邊摻雜了一味奇香,若在冬季弄用自是無礙。
但在如今這暮夏…無非是引蛇蟲。”
“若在深夜,婕妤就寢之後難保有毒物會進婕妤床榻。
皆時,難逃這厄運。”
真是好歹毒的手法!
卿棠煞白了臉,立馬差人去查探可疑之人,謹防留著這眼線給自己埋下隱患。
在薛恒離開良久,卿棠仍坐在塌上發呆。
今日之事,若論真凶反心裏沒底。
之前宸妃待囚禁,自沒法子潛入寢宮讓人動香料。
到底是誰……
“主子。”
吉祥匆忙進來,“宸妃……召見。”
倚蘭殿;
“瞧,謹婕妤真是要讓本宮請才肯過來。”
溫氏一副嬌柔之態,噙著笑。
但這笑,落在女子耳裏霎是惡心。
“娘娘召嬪妾來,到底所謂何事?”
“怎麼?”
塌上人來了興致,“婕妤這般不想見著本宮?”
“可是本宮,卻整日念著婕妤呢。”
這做戲之態,看得卿棠頭疼,目光掃過妖妃臉蛋時,陡然一驚。
“勞娘娘掛念,若無事嬪妾先退下了。”
還沒轉身,一道厲聲已傳來;“謹婕妤當真是隆寵過頭,沒了尊卑。”
沒等卿棠反應,膝蓋上傳來股重力疼意直接讓卿棠跪了下去。
“主…”
“將這賤婢拉出去?!”
溫氏嬌笑;“婕妤勿要怪本宮,這宮裏始終是有規矩的。”
“如今,本宮貴為四妃之首,且沁夫人不理後宮諸事,本宮也隻能待為管教。”
“若要報複,宸妃又何必故作演戲!”
這戲碼,卿棠早看不下去。
毫無畏懼道;“嬪妾真怨自己當初手軟,沒早日鏟除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