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看穿什麼,還沒來得及阻止溫氏已咬緊貝齒將湯藥飲下。
嗆得咳嗽幾聲拭去唇邊汙漬。
“娘娘!”
綠衣徹底變了臉,擔心道;“您,您怎能將這東西全飲了!”
湯藥下腹,溫氏含著淚將藥汁吞咽幹淨。
“若本宮不這麼做,等陛下知道了又怎會放過我?”
溫氏紅了眼,“隻有這樣,陛下才拿本宮動彈不得。”
“可,可……”
難得鎮定的綠衣忐忑了聲;“這蠱蟲本為一對,雄雌相依。
無論一方先死,最後一方也會遭反噬,最終……難逃一死!”
“娘娘,您這……”
“難逃一死?”
溫氏笑得猙獰,“不要忘了,這蠱蟲也隻有這樣才起作用。”
“如今,本宮將雄性蠱蟲附於自己體內,棠妃這蠱蟲注定無解。”
“且,不止於這些……”
她笑得更癲狂,捂住自己胸口;“這蠱蟲最為厲害的是。”
“但凡陛下企圖要殺了本宮,以雄性蠱蟲為棠妃引誘出蠱蟲,但隻要這雄性蠱蟲一但附在本宮體內。
人在蠱在,人毀蠱亡。”
所以,這是一個死局。
一個死局!
棠妃,非死不可!
她就是想讓墨楚夜目睹心愛之人被生生折磨慘死,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
想想…真是令人興奮!
“娘娘……”
綠衣咬緊貝齒,最終將一番話全咽了下去。
夜深過半,天邊殘雲卷起,刮起風聲颯颯。
案台孤盞搖曳,映亮女子眸中詫異之色。
“你方才說什麼?”
“貞妃之所以這麼大轉變是因其母身患重病無人醫治離世?!”
“不錯。”
吉祥掃過周遭,壓低聲;“如今唯一能詮釋通的隻有這個原因。”
“且,據說貞妃生母在沒嫁給秦老爺為妾之前,曾有一相好。
後來因這因素,生下貞妃後秦老爺才不喜貞妃,如今更是因這因素……”
遲疑一聲;“連下葬,也受秦夫人阻攔不得遷入祖墳。”
卿棠捂住唇,詫異好陣。
試問?
什麼樣的狀況下最能改變一個人?
莫過於這母親離世,深受雙重打擊之下。
但若真是這樣……
為什麼貞妃沒告知自己,選擇獨自承受。
“在想什麼?”
突如起來聲嚇得卿棠一顫,捂住胸口不安緩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