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侍反應迅速,直接禁錮住卿棠手臂,沒等卿棠反應過來。
一陣疼意襲來,殷紅血液直接開始冒染紅了錦色白衣。
接著,宮侍又拿過碗將血接住。
“為,為什麼……”
卿棠疼得腦子發暈,紅了美眸;“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為什麼還要上演之前發生過的一切?
“是宸妃…是宸妃對不對!”
難怪,難怪之前陛下會抱著自己說好些奇怪的話。
“娘娘,這一切也是為您好。”
王安不願多說,說得最多的便是這句。
等看血接得差不多,這才讓人上來給卿棠止住血,又道;“日後,每隔一月奴才都會過來取一次血。
還望娘娘謹記。”
也不知流了多少淚,卿棠渾身發抖,一雙美眸死寂空蕩。
思緒還停留在方才這一幕幕上。
曾拚湊完好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碎裂!
渾渾噩噩中,女子仿若注意耳旁傳來悲戚哭腔聲,還有一雙手,男人熟悉的溫度,在撫摸自己發絲。
“主,主子?”
吉祥一震,“主子,您總算醒了。”
睜開雙眼入目的,是哭紅難掩擔心的眸子。
“吉祥…”
動了玉臂,卿棠才想起昨日發生的事。
蒼涼了聲道;“我睡了,多久了?”
“主子才醒來,定是餓了。”
避開主子話題,吉祥作勢要起身。
“等下……”
注意宮女閃躲的目光,卿棠撐著身子拉住其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跟在本宮身邊十幾載…”
“主子。”
吉祥笑道;“奴才怎會有什麼瞞著主子。”
“主子如今身子太弱,還是先歇著。”
說完,起身退去。
目光從宮女身上轉了回來,落在手腕上。
卿棠眼底一片滄桑,容顏煞白無力,一抹苦澀與疼意又蔓延上心頭。
棠妃取血這事,墨楚夜自是封閉了風聲,少有人知曉。
但,終究是瞞不過眾人。
日子就這麼過去,卿棠每月在無聲疼意與悲戚中度過。
直到,在又一個月王安取血之前,在宮道上撞上墨驍。
“棠妃?”
上下掃了一圈,墨驍譏笑;“之前在宴席上看著還巧舌如簧。”
“怎麼?如今才多久便成這狼狽之態??”
卿棠鎮定福了身,不願與這人多作糾纏。
“嬪妾還有要事,若王爺無事,恕嬪妾難以奉陪。”說完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