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卿棠大底明白過來。
“所以，你才來荷塘采這些芙蕖根莖？”
孩童底底‘嗯’了聲，身子還在發抖著，卻死死將根莖抱在懷裏，像護食一般護著。
不過，卿棠還是蔓上疑惑，看了孩子一身汙穢與這身板，還有……奶聲奶氣的聲音。
但，這麼小的孩子，瞧著不過三四歲，怎會知道芙蕖一身是寶，根莖可入藥？
況且還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這些，是不是其它人告訴你的？”
卿棠笑得溫柔，竟讓孩子失了聲；“你…怎麼知道？”
“這些，全是娘親大叔告訴我的。”
“大叔？”
孩子一個精靈，捂上口，這才反應過來全說了。
卿棠寒意更深，又意味深長看了孩子。
柔聲；“是不是，大叔全是壞蛋，欺負你娘？”
這次，孩子沒有應聲，但卻垂了頭，眨巴著小眼珠全是淚。
看孩子這姿態，女子心思已透徹，大底明白孩子的來曆了。
拾起絹子將孩子小臉擦幹淨，又哄道；“乖，不要哭哦。”
“男子漢大丈夫，是不能哭的。”
抬頭一看孩子五官，卿棠呆住半會兒，差點沒反應過來。
連一旁的吉祥，皆露出異色。
“好，我不…不哭。”
孩子笨拙擦著淚，絲毫沒注意氣氛發生變化。
直到半會兒，卿棠才道；“日後不要獨自來荷塘，這裏危險。
若不當心掉下去，沒人救你怎麼辦？”
“可，沒人給娘治病……”
孩子搖頭反駁，眼看又要掉下淚來，卻看得卿棠驚訝。
這麼小的孩子，卻將話說得這麼利索。
“沒關係，姐姐讓人將藥送去。”
話罷，又看著孩子道；“你娘，可是西鸞閣秦氏？”
小身板一震，作勢要躲。
“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
卿棠耗著性子道；“若我真是壞人，這會兒已將你抓去打板子了。”
“隻是待會兒回去時，不要與任何人提起見過我。”
孩童眨巴著眼，顯然沒懂這意思。
倒是卿棠繼續道；“若讓人給發現了，之後我便不能給你娘送藥。”
這麼一說，這孩子卻是精靈及了，乖巧著應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姐姐名字。”
“我…”
腦袋一垂，半天沒嗝出話來。
看透孩童心思，卿棠失笑；“罷了。”
“等什麼時候願意說了，我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