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棠道;“再者,我們能想到的,貞妃又怎會想不到?”
“至於本宮今日為什麼這麼急著過去,不過是想看著貞妃自掘墳墓。”
這麼一提,吉祥突的明白了什麼,變了臉色。
“主子的意思是……貞妃會除去這孩子?”
卿棠淡笑未語,沒有多說。
“姑姑,且等著看罷。”
按貞妃這性子,定是不會撫養秦氏的孩子,如方才吉祥所言,大皇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再有……貞妃這麼怨秦氏又怎會為其養孩子?
這一切,自是全在掌握之中。
當然,這其中自是還有另一個私心。
不願看著這孩子受苦。
想著,若當初自己孩子生下來,應是有小包子般大了。
但如今最重要的不是這些……
是自己這身子,不知能撐什麼時候。
“娘娘,方才去找了一圈沒孩子身影。”
卿棠的話果真應驗,貞妃回了宮已開始踱步泛愁。
“沒找著?”
貞妃發怒,“這麼多人,怎會沒找到?難不成這孩子還插翅飛了不成!”
“娘,娘娘……”
香阮給駭住末了聲;“受仗責的宮女給打的半身不遂,看著不像說慌。”
“還說……錦樂宮沒孩子。”
“依奴才看,莫不是宮人當真看錯了?”
“看錯?”
貞妃可不輕信,冒這險。
無論看錯與否,這孩子存在皆是禍患。
是與人私通的孽障還好,但若真是君上皇裔……
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
“香阮,過來。”
一個冷聲,引得香阮身子發軟附耳過去。
“娘娘…這。”宮女聽完一陣為難,睜大眼。
“還杵著幹什麼?去做!”貞妃不願廢話,繼續道;“對了,還有棠妃應是留不得的。”
什麼?!
看著如今與世無爭的主子變成模樣,香阮滿是寒心與害怕。
記得當初,貞妃在落難之時受人算計毀了容顏,還是棠妃好心出手,又替貞妃懲治了叛徒。
怎麼如今貞妃這麼殘忍,竟要置棠妃於死地?!
自二皇子歿後,貞妃更是仗著太後寵愛,又因失去皇子陛下過分寬恕。
如今,是越發歹毒了。
寒冬的夜,有些寒意,卿棠這段日子身子不佳,早著已上塌就寢。
但這身上的蠱毒,卻總在深夜發作,每每咬著牙好不容易挺過來一陣,身上已全是汗,痛苦得淚染濕了衣襟,這才疲憊不堪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