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又寡義,狠絕又殘暴,猶如一條貪狼,想奪取盡一切,直到最後隻剩下遍地殘骸。
“勞王上賜予毒酒一杯,我願達成之前的承諾。”
燕王眸子一眯,看著女子無謂又蒼白的模樣,心裏不知怎的竟生了異樣,這會卻是不願了,道:“孤王怎會這麼便宜你這女人?”
掐起卿棠下顎,男人冷笑:“如今北國君主雖未直言來交換,但孤王又怎會這麼便宜了你?”
“至少要讓北帝親自目睹最愛的女人慘死在自己麵前才是最有趣。”
亦或者,受盡折磨!
垂眸看著女子纖細指柔,扶蘇榮勾起抹詭異森寒的笑。
一甩長袖,召進舍人。
“棠妃,願賭服輸自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如今北帝既這麼回話,孤王自是該回禮才是。”
卿棠皺起黛眉,還沒徹底明白男人這意思便瞧一舍人持起鋒利得發亮的的匕首上來。
“王上……”
舍人還猶豫著,忐忑掃了眼卿棠與燕王。
直到燕王沉應了聲,舍人才敢持起匕首趨近。
卿棠咬緊貝齒,睫毛撲閃張合。
若說不害怕疼又怎麼可能?
但比起曾經自己受的疼與折磨,這點卿棠還是能受住的。
想當初與燕王堵上最後一場,並非全是在賭君王心,更是一石二鳥之計。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住性命。
譬如,如今不正是因這場賭注沒直接要了性命?
雖會受些折辱,但隻要能暫時保住這條命,便能尋了機會離開這裏!
隻要有一線生機,女子都不會放棄生還的可能。
她還有大仇未報,又怎會這麼輕易就死!
不過想來,今日這一賭卿棠是冒了風險的,對燕王秉性與手段未能摸透。
唯一賭的,便是燕王的狠絕。
為了謀取半壁江山,但凡真抓住籌碼又怎會輕易放過?
亦或,直接處理幹淨。
怪就在燕王太過野心勃勃,與墨驍行徑相差無幾。
正是因為抓住君王這一點野心,女子才能暫時保住這條命。
如今身在敵國,唯有自救!
舍人舉起匕首,寒光在暖陽之下變得異常透人心驚!
嗖——
耳旁一陣刀尖風聲劃過,卿棠黛眉一皺,合上美眸,貝齒緊咬,額頭上侵透出一絲薄汗。
但,意想中的疼痛並未傳來,反是傳來男人遲疑又凝重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