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人……”
聲音變得羸弱,鄭婧頭有些昏沉發暈,眼皮要支撐不開,直接昏厥了過去。
王上的處罰自是重了些,甚至連尚芙都攔不住,一回宮尚芙沒忍住對自己兒子發怒,“王上!”
“如今哀家是越發看不懂你了,你我孤兒寡母走到今天已是不易!”
“但今日,你竟為了一個棠姬這麼對王後可讓丞相怎麼看?”
“還有沒有顧忌過王後與王室顏麵!”
“顏麵?”
燕王不急不緩轉動手上扳指,“之前鄭丞相多次聯合朝臣逼迫孤王除去棠姬,難道顧忌過孤王顏麵?”
“你——”尚芙氣得啞口無言,氣急敗壞道:“為了一個北國女人當真值得王上這麼做嗎?”
囚禁王後,這無疑是在斷自己後路!
譴退侍女,尚芙軟了聲道:“哀家知道王上不甘,不甘受製於人。”
“但鄭丞相在朝堂上立足多年,連當初你父王都沒法除去,如今你勢單力薄又怎去抗衡?”
“便真想借著這一事打壓,王上挑得還不是時候。”
不愧是母子,最了解彼此。
“還有,至於棠姬這女人,王上萬不可過分沉溺,如今給北國放出消息已過半月但北國絲毫沒動靜,怎不令人生疑?”
這一點,尚芙是一直疑心的。
但無論怎樣,尚芙都不會讓這個女人活著遲早要找機會將棠姬除。
軟塌上,男人垂眸不語,眸子裏卻透露著皎潔。
讓人難以猜透這人在想什麼。
鄭婧醒來已是半夜子時,是被疼醒的。
腹部發疼得厲害,讓鄭婧招架不住,卷縮在床塌上,整個腦袋越發昏沉。
“怎麼?還難受?”
忽的,耳旁傳來陣熟悉的聲音,王後費勁睜開眼,這才看清了塌旁的人。
“是你?”
說著,目光又落在男人捧起的藥碗上,泛起股惡心感與疑惑。
“看見我不高興?”
尚燁笑道,又安撫王後,“若不是我過來,這會兒指不定還更泛疼。”
提及病痛,王後顧不上其它,“我到底怎麼了……”
話音未落,鄭婧忽的一個倒胃口,不知怎的難受得泛惡心,直接撐在塌旁幹嘔,卻什麼都沒吐出來,一張絕色麵容,如今變得無比蒼白。
尚燁有些擔心,連忙無比溫柔遞過冒著苦味的藥碗準備讓王後服藥。
“這是什麼東西?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