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你這一切的尊容還是皇家給的!”
蘇懿怎還管這些,硬著聲便要往裏去。
薛恒從容不迫,還是相勸:“太後息怒,陛下寒疾傷身,如今不能……”
越不讓見,蘇懿越是不甘。
覺得不對勁……
“放肆,給哀家讓開!”
雖是氣怒,但蘇懿還是給薛恒留了分麵子,正急著往裏去。
“母後息怒。”
墨楚夜撩開薄莎出來,頭戴著鬥笠。
但還是能看清裏頭蒼白的麵容。
“皇兒……”
蘇懿冷靜下來,詫異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雖為瞧清墨楚夜五官,但作為母子連心,這直覺是不會錯的。
“讓母後操心了,夜風寒涼,注意著身子,兒臣如今已無礙。”
“好好……”
蘇懿激動得泛起淚,“皇兒無事,母後便放心了。”
說完一步三回頭不舍離去。
若在方才蘇懿還疑心墨楚夜的真假,但在這刻,蘇懿再無疑心之舉。
“陛下……”
薛恒詫異,一進裏屋便瞧穿戴與墨楚夜一般無二的男人卸下易容之術。
而方才與太後對話的男人,正是墨楚夜無疑了。
“還未多謝薛太醫相助。”
墨楚夜取下鬥笠,坐在塌上,“若不是兩日之前薛太醫攔住了母後,真不知該怎麼收場。”
“臣不敢當,作為陛下臣子,這些全是臣應該的。”
屏退暗衛,墨楚夜還記掛著另一事。
“對了,如今朕已回來,明日便讓王安醒來罷。”
薛恒應聲,與君王交談兩句離去。
喚上暗衛,男人擰眉,“明日,送棠妃進宮。”
天邊雲層低垂,暗夜無邊透著冷清。
在這夜,不光是皇城發生變化,連秦家也處於一場波動之中。
已是夜半十分,一身披鬥篷的丫鬟求見秦夫人。
“什麼,有人求見?”
秦夫人將信將疑,讓人請了丫鬟進來,才一進屋,來人道出來路,遞過書信。
“想必秦夫人定是沒見過二皇子罷。”
說起二皇子,秦夫人心裏一疼。
最疼愛的女兒無故喪命,如如今唯獨留了這麼一個血緣之親,這讓秦氏怎能不心疼。
“若夫人想了,我家主子正好請您進宮見二皇子,但進宮這事主子不希望有第三人知曉。”
“這是為……”
秦氏還奇怪,丫鬟道:“您進宮便明白了。”
沒敢過多久留,交代完這一切來人已離去。
獨留秦夫人一陣疑惑坐在床頭。
翌日:天才放亮,宮裏卻傳出一個大消息,弄得六宮以及朝堂一陣雞飛狗跳。
“什麼?棠妃回宮?”
連尚在起辰時的蘇懿,也詫異:“棠妃不是被人擄去燕國了?”
“不光如此……”習秋接過話,“據說,這先燕王還曾封棠妃為棠姬,侍奉王上。”
“但如今不知怎的,棠妃竟還平安回京了。”
“習秋……”
芳竹一瞪眼,稱述道:“太後,這事也許並不是這麼糟糕的。”
“還是今日一早傳回的消息,陛下派人去了燕國完好無損接回棠妃…”
“姑姑怎知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