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棠皺眉,有些詫異。
許是沒想貞妃如今變得越發刻薄歹毒,以至於自己早已認識不了她。
原來,地位與榮華長久以來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性。
還記得離宮之時,雖揭露貞妃麵目,但至少是有著感情的一個人,但如今……
全都變了。
“本宮,從沒姐妹,談什麼敘舊?”
丟下這句,卿棠頭也不回在婢女擁簇之下離去。
貞妃眸子一顫,心裏不是滋味,卷起了手。
寶華殿離墨楚夜的主殿距離是最近的,其修建更為富麗堂皇,開闊。
但在這裏,卿棠還是冷清著麵容。
唯有一旁止洛明白心裏苦楚,姑娘這是不喜歡這裏。
不喜歡這個曾經匆滿噩夢般的地方。
但盡管這般,如今還是生不由己回了這座囚籠。
這段日子,姑娘身子越發孱弱,連發病也是一日發作二三次,整個人蒼白得不像話,更不願說話。
直到入夜之時,卿棠才開口,“吉祥……”
止洛沒懂,以往侍奉過主子的宮女立馬明白,讓人去尋吉祥下落。
夜色已深,殘雲籠罩著這一方皇城。
自知道自己女兒死因後,秦氏一回府便將這事告訴秦珂,但怎想秦珂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還道:“就算是這般,月嬋留著沒了用處,老夫也自會解決了她!”
“你——”
秦夫人氣得半死,直接昏厥了過去,等重新醒來時已變了一個人,不哭不折騰。
但唯有秦氏自己明白,她已死心。
為了地位,為了榮華,老爺全沒將子女與自己放在眼裏,更沒有親情。
這一刻,秦氏才體會到心灰意冷。
但她不會放過貞妃這賤人!
既不意,就不要怪她不仁!
翌日:
天還沒亮,當眾人還沉寂在棠妃回宮一事中時,秦夫人卻大膽去麵聖,且狀告貞妃假孕!
更是將備在府裏,與貞妃有孕年份相差無幾的孕婦帶了上來。
“陛下,臣婦不敢胡言,這一切全是老爺與貞妃策劃,意欲瞞天過海……”
“啪——”
還沒說完,秦珂已十萬火急奔來,一巴掌對著秦氏臉扇去,“賤婦,竟在大殿之上胡言,擾亂君心,看我不殺了你!”
“放肆!”
墨楚夜怒聲,已通曉這其中問題,忙讓人奪過秦珂刀劍。
“陛下,陛下老臣冤枉,老臣怎敢行這大逆不道,欺君之事!”
“還望陛下明查,勿要信這臣婦胡言!”
“我沒有……”秦夫人還欲爭辯,薛恒已道:“陛下,臣有一事稟告,還望陛下恕罪。”
秦珂又是一震,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薛恒程遞上一用手絹包裹完整的東西,散發著難聞氣息。
“這是周太醫開的藥,臣已查清藥材,並不是安胎藥,不過是服用之後製造出有孕假象。”
“什麼……”
秦珂險些癱倒,一臉震驚與不安。
“為什麼如今才來稟告?!”
墨楚夜死寂得厲害,拿起藥材起得青筋凸起。
“陛下恕罪,之前……臣還沒真憑實據,且沒一定把握不敢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