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花冷的夠嗆。
哆哆嗦嗦的回到家,就見大嫂劉瑛姑和母親已經站在院子的門口,大嫂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而母親,則是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你還知道回來啊。”劉瑛姑開口就是質問:“不是聽人說你跳水再次尋死了麼?怎麼又沒死成啊,閻王還真厚待你啊。”
聽她這麼說,趙母不讚同的看了兒媳婦一眼,但當兒媳婦那淩厲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她又不敢說什麼了。
趙母隻好站在一邊,想上前詢問女兒是否安好,可礙於兒媳婦的強勢,又不敢問。
趙如花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她上前,抓住母親的手拍了拍厚,又給趙母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對著劉瑛姑微微一笑:“閻王說,我以後還有大好的日子要過呢,所以又讓我回來了。”
趙大嫂被堵了個沒趣。悻悻然的住嘴了。眼神狠狠的挖了趙如花一眼,轉身走了進去。
趙如花跟著走進自家院子裏,將衣服放在院子裏後,來到廚房,準備燒水洗澡。一路尾隨的趙母淚眼汪汪的瞧著女兒凍得直哆嗦。那雙手,已經烏紫烏紫的了。
趙母這邊幫女兒將水舀到鍋裏,而趙如花則在那添火。靜了一會兒,趙母歎口氣,語重心長的道:“如花啊。葉縣令那樣高貴的人,不是咱們這些人能攀的。”
已經燃起的火苗映在趙如花的臉上,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的,如花臉上的胎記隨著火苗跳躍著,甚是嚇人。
趙如花抬頭,見趙母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笑了笑:“娘,我知道的。”
“哎,你要真知道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全村的人都在笑話她女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娘,您放心吧,以後如花再也不去招惹那姓葉的了,一心一意在家伺候娘。”像是發誓一般,趙如花對著趙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聞言,趙母訕訕一笑:“那你還不成老姑娘啦。”隨口這麼一說,又想起,女兒這一出鬧的,前後幾個村的人都知道了,還有哪個小夥子願意娶自家女兒?
女兒臉上的胎記,本來就不大好找婆家的,這下,連名譽也不好了。這可怎麼辦呢?
趙如花看出母親的焦慮,起身,握住趙母的手:“娘,您盡管放寬心。女兒這輩子都不嫁人了,就算沒這出兒,又有哪個男人願意整天麵對我這張臉,還不如在家,好好伺候娘。”
趙母聽女兒這麼一說,頓覺得對不起女兒。
“都怪我……”
“娘,這關您啥事兒,難道你知道我臉上有胎記,就不要我啦。”說完,還嗔怪的望著母親。
趙母點了點女兒的額頭,“有哪個做娘的嫌棄自己的孩子啊。”
趙如花點頭:“所以,沒有人比娘更疼我的了,所以,我這輩子啊,都賴著娘。”
趙母淚眼汪汪,將女兒柔弱的身子摟在自己並不寬大的懷裏,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卻報複在了女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