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趙家人除了劉瑛姑之外,其他的都睡的格外的香甜。劉瑛姑瞪著睡的鼾聲震天的趙大柱。這個趙大柱今天居然敢動手打她,這是成親這麼多年來所沒有過的。還有那個醜八怪,別以為戴著一張麵具人家就看不出她是醜八怪了。
這個醜八怪今天還說要休了她,還真的是翻天了。就算這麼多年她生不出孩子那也不是她的錯啊。想到這個,劉瑛姑心裏就煩躁的睡不著。她推了推身邊睡得跟豬一樣的趙大柱,趙大柱哼唧了一聲,沒動靜了。
劉瑛姑見身邊的人沒動靜,悄悄的掀開被子,來到一邊,拿出一個盒子,從盒子裏麵拿了一個東西後,又趕緊的回到被窩裏。
過了一會兒,就在劉瑛姑快睡著的時候,身邊的趙大柱貌似醒了。他二話不說,一個翻身壓在劉瑛姑身上。
劉瑛姑大喜,當下熱烈的回應著,一時間,哼唧聲響徹屋子。
第二天一早,如花依然是早早的起床跑步,完成每日的鍛煉。不過這是村子裏,早起的人很多,許多村民都看到如花跑步的身影。
“那不是搬到縣城裏大柱家的妹妹麼?”一個早起的大嬸在菜地裏弄菜,看著如花的背影道跟隔壁菜地裏的人道。
“嗯,據說他們老趙家發達了。這個趙如花在縣城裏都做起生意來了。”另一個大嬸附和著。
“哎,你還別說,這如花臉上戴著的麵具還怪好看的。”
“我覺得帶上麵具的如花,不仔細看,還真的跟朵花似的。”幾個大嬸一邊摘菜一邊閑聊。
遠遠的,挎著籃子的小翠打著哈欠來菜地裏拔菜,待走進聽到幾人的嘀咕聲後,怪聲怪氣的道:“穿者龍袍也不像太子。”
幾個大嬸一聽,連忙誇獎小翠:“喲,這做了秀才娘子就是不一樣了,張口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了。哈哈……”
小翠被打趣一點也不羞澀,反倒是高傲的抬起頭:“我們家忠宇說了,多看點書,總是沒錯的。”
說完,挎著籃子,扭著腰,走開了。
幾個婦人見小翠走遠了,一臉鄙夷,“這還沒成親就我家忠宇了,也不知道害臊。”
“你這是羨慕呢?人家以後說不定就是舉人了,你還不讓人家顯擺啊。”
“哼,要不是看在她家的錢,人家劉秀才家會要她?”
幾個長舌婦在那嘀嘀咕咕的。
等如花鍛煉好回到家的時候,趙母已經將早飯做好了。在院子裏喂雞。
如花瞥了眼,趙大柱的房間還沒動靜,沒說什麼,將還在睡覺的順子挖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趙大柱匆匆的出來,一臉狼狽樣。趙母看著兒子,沒說話,繼續喂雞。
“娘,您起來了?”
趙母嗯一聲,“早飯做好了,喊你媳婦起床吧。”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趙大柱感覺母親跟之前相比,有點變了。好像是說話,比以前有氣勢了。趙大柱點頭,轉身又回房去了。
“如花啊,我看你大哥,有點不對勁啊。”
在掃院子的如花頭都沒抬:“隻要他們倆好好的就行,我們過了初三就回去。”
趙母點頭,雖然這裏才是她真正的家,但總是覺得,住起來還沒有那個他們才住了半個多月租來的小院子感覺貼心。
等眾人都開始用早飯的時候,劉瑛姑才一副慵懶的樣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大嫂,快吃飯。”趙母指著一旁的空位子道。
劉瑛姑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坐下來,端起桌上的稀飯。“怎麼這麼稀?”
如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早上,這幾天也沒重活。”趙母道。
“聽說小妹在城裏掙了不少錢。這麼多錢,怎麼不拿出來買米買菜呢?”劉瑛姑用筷子在碗裏挑著米粒。不鹹不淡的說。
趙大柱見媳婦說話又開始陰陽怪氣,本欲發火,奈何劉瑛姑正了正身子後,趙大柱黑臉爆紅,埋頭吃飯,不說話了。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如花放下碗筷:“你聽誰說的?”
劉瑛姑撇撇嘴,沒回答,等了半晌,不陰不陽的來了句:“大柱,你也就是個傻的,一心為了這個家,弄得身子大不如前。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
趙母要說話,被如花製止了。
“娘,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去族長家。”
趙母點頭。
劉瑛姑見如花不接自己的話,氣的將碗狠狠的放在桌在上:“天天這些,吃不下。”說著就轉身要走。
忽然門口傳來說話聲:“大姐在家嗎?”
屋子裏的人麵麵相覷,大姐?誰啊?
隻有劉瑛姑聽到聲音後,連忙竄了出去:“哎呀,是弟妹啊。”
說著就將人迎了進來。
“喲,這在吃早飯呢。看來我來的真不湊巧。”聲音很清脆,來人應該年紀不大。如花轉身,就見一個梳著兩個大辮子,頭上別了一枝絨花的少女扭著腰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