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來試試吧。”這自然是對著遠山說的。
終於停嘴的郭二娘要刷存在感了:“你們三人,一個彈琴,一個吹簫,如花你唱。我跟順子做一會聽眾,好不好?”
遠山眼睛一亮,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我唱吧。”畢竟唱歌的一般都是歌姬或者舞女。
“可是我不太會彈。”如花苦著臉。“試試吧,我沒那麼多講究的。”
及既然如花都這麼說了,遠山也不好在說什麼,三人配合這試了幾次後,遠山和鄭岩基本上都能記住曲調了。
臥槽,古人就是厲害,在這方麵,似乎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三人準備妥當後,第一次的合奏就開始了。
“緣浪隨風飄蕩,隨著一生裏的浪,你我在重疊那一刹,頃刻各在一方。緣分隨風飄蕩,緣盡此生也守望,你我在凝望那一刹,心中有淚飄降。總是考別也交出真心意,默默承受機遇,某月某日也許可在跟你共聚重拾往事。無奈重遇哪天存在永遠,他方的晚空更是遙遠。誰在黃金海岸,誰在煙火彼岸你我在回望那一茬,彼此慰問境況……”如花唱的是閩南話。之前她小聲哼的時候,眾人就隻能聽見調子,歌詞反倒是沒聽清楚,現在聽如花用一種他們沒聽過的唱腔哼唱這首歌。如花的聲音本身就偏低沉,一時間,眾人都聽呆了。彈琴的忘記收尾,吹簫的忘記吹。連吃的開心的郭二娘都不顧形象的張著嘴。
如花則是不好意思的低頭,又盜竊了他人的成果,罪過,罪過啊。
順子吃驚的看著姐姐。他在書院學了不少的知識,此刻她看著如花,感覺他這個姐姐,變了不少,變的他都快不認識了。
不過,變過後的姐姐,他很喜歡。
順子拿著一塊壽司跑上前遞給如花,如花滿意的吃了下去。
其實他們不知道,在他們以為空無一人的伸出,埋伏這不少的人,這些人,都是暗哨。跟上次如花第一次進城的時候碰到的是同一批。
幾個暗哨也聽呆了。
不過,被隨後出現的郭長青一人一腳給踹走了。
郭長青看著遠處那個跟幾百年沒吃過東西的女人,搖頭,娘子現在是越來月不顧形象了,難道是太熟的緣故?他記得他的二娘一直是個精致的小女人的啊?
隻有站在郭長青身邊的宋柳,對此嗤之以鼻:“又不是歌姬,唱什麼歌。”說完,甩了袖子走人。
幾個被踹的暗哨們,跟著大人一起走了。
這邊的幾個人玩了一會兒,看日頭快晌午了。決定吃點東西墊肚子。結果一看帶來的壽司,都被郭二娘和順子吃的差不多了。
如花給這兩人氣笑了。
於是其他幾人隻好隨便吃了點水果和零食。
等眾人回家後,看到焦急等在門口的趙母。
趙母在看到如花後,著急上前,甚至顧不得還站在一旁的郭二娘和鄭岩,拉著如花的手就哭:“兒啊……你大哥,你大哥他……”
如花被趙母這斷斷續續的話給嚇的一聲汗:“娘,你快說,我哥怎麼了?”
回答如花的不是趙母,而是聽到聲響後感到門口的趙大柱和劉瑛姑。
如花不解,大哥看起來沒什麼不妥?就是一雙眼睛,比之前更沒神了。她對如花道:“我沒事,就是以後,這個家,可能要勞煩你來照顧了。”說完這些,聲音忽然就哽咽了。
如花大腦裏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哥得了不治之症。
結果還沒等如花開口問,就被劉瑛姑哭嚎著撲倒如花跟前:“你大哥命苦啊。你要救救你哥,他是你大哥,是趙家的長子,就算要服兵役,也是順子去,不能是大柱去啊,娘,我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您的大孫子不能沒有父親,趙家不能沒有男人啊娘……”
趙母被劉瑛姑哭的心煩意亂,她沒辦法,隻能跟著哭。
服兵役?“朝廷開始征兵了?”
趙母點頭,說著遞上首領裏正給的征兵令。
如花接過來,大略看了下後,不說話。隻剩下劉瑛姑繼續在那哭嚎,讓趙母派順子去。
如花瞪著額劉瑛姑,吼道,“順子才多大?他還要讀書”
劉瑛姑不管不顧,她挺著已經突出明顯的肚子:“我的孩子也不能沒爹啊。”趙大柱這一去,上了戰場,能不能完整的回來,都是個未知數。更何況,之前趙大柱受的傷,雖然好了,但畢竟傷了元氣。身體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