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瞪著兒媳婦,第一次在兒媳婦麵前端起了婆婆的架勢,她冷著臉,看著劉瑛姑,“我是老糊塗了。當初怎麼讓大柱娶了你這個攪貨精。以前你對我不敬,我看在大柱的份上也算了。今天,你還想插手我女兒的婚姻大事嗎?真當我這個老太婆沒用了?”說道這裏,趙母抹了把還掛著的眼淚,看也不看劉瑛姑:“你要是還想在這個家待下去,立刻就給我會房間去。要是不想,這個家,你也不要踏進來了。”
劉瑛姑膛目結舌的看著趙母,又看看趙大柱,趙大柱對自家老娘突然這麼硬氣也很奇怪,但是當下還是很識相的拉著自家的媳婦回了房間。被拉著的劉瑛姑不情不願。她就不信,她現在懷著趙家的大孫子,這老不死的真敢拿她怎麼樣。但看著趙母異常堅定的眼神,劉瑛姑第一次有點惴惴不安。所以就在趙大柱半拉半托之下,回了房間。她半敞開門,打斷等下有個什麼不利於自己的動靜,就感覺衝上去阻止。
趙母的這一番表態,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如花還杵在被鄭岩的話驚到的狀態。她一直以為,鄭岩多少是喜歡遠山的。
鄭岩雖然被劉瑛姑一頓罵,但態度依舊不卑不亢。他走了幾步出來,站定在趙母麵前,施了禮,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大娘要是不嫌棄,我願意求娶如花姑娘。”
如花蛋疼的看著鄭岩,這小孩是腦殼壞了吧?一定腦殼壞了!
“鄭公子,其實你不用……”如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母打斷了,趙母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你閉嘴。”老太太今天難道硬氣一點,吼如花的氣勢不亞於剛才吼劉瑛姑的。
如花識相的閉嘴,老娘今天難得霸氣一次,如花可不會在這個時候拂了老太太的意。
吼完女兒,趙母立刻轉了一張親切的臉看著鄭岩:“那個景德啊。”趙母這就換鄭岩的表字了:“我家如花,你也看到了,看的比我真。我就這一個女兒,小時候家裏窮,沒給她養好……”趙母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無外乎就是如花小時候沒吃好,所以現在看起來有點弱小。但是這一年,她女兒出息了,掙錢了,家裏日子好過了,“可這個時候,我苦命的女兒卻被拉著上戰場了,那是個煉獄啊……”說著說著,趙母又哭了。
如花扶額,這老太太來能哭了。她這個當事人都沒哭呢!
“娘,你別操心了,我真的沒事的。”如花在三的跟趙母保證。
趙母白了女兒一眼:“景德啊,大娘知道,大娘自私,大娘以前對不起女兒,現在,還是對不起女兒,為了保那不爭氣的兒子,我又要再一次對不起我的女兒了。”哽咽著說著。說道不爭氣的兒子的時候,劉瑛姑白了趙母一眼,這老不死的,越來越會來事了。屋內的趙大柱在聽到母親對自己的評價後,臉紅的都能滴血了
他以前也算是十裏八村有名的能幹。可自從上次受傷後,不但沒了以前的精氣神,還,還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說不上來。
“大娘這麼做,你別怨大娘啊,要是如花真的有個好歹,你,你就……再娶,大娘不會埋怨你的。”
鄭岩看了如花一眼,低頭哄趙母:“大娘您說的是什麼話啊。是我自願的。我不會怪你。”
趙母聽到鄭岩的話,像是舒心 不少,連一直蹙著的眉頭都鬆了點。
一直被如花的如花見這倆個人貌似說這話就能將自己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來。不由頭疼。娘胡鬧也就夠了,這鄭岩跟著鬧哪門子?
如花見說也說不通,飯也不想吃了。吩咐楊柳收拾後,就帶著二牛出門了,說是為了三天後的報道做準備。
如花拉著二牛來到上次那個“黑店”,給二牛選了一把趁手的武器。雖然軍隊會同意發放武器,但自己也要準備個順手的。這是如花在現代的習慣,總要準備一個保密的武器不是麼。
二牛是個普通的莊稼漢,對兵器什麼的,不太懂。就讓如花給選了。
如花在店裏東看西看,都找不到一把順手的。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問道:“我上次做的那個,你有私藏吧!”肯定的語氣。
老板是如花的話問的一愣,而後臉紅的看著如花:“那個……沒有。”
如花看著他,“真的沒有?”
店老板被如花的眼神看的渾身都不舒服,硬著頭皮,果斷搖頭:“沒有。”
如花繼續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店老板一開始還敢跟如花的眼神對視,慢慢的,低下頭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嘀咕了一句:“我,我就是覺得你那個刀做的很好看,才,才私自做了一把的,我藏起來的,沒拿出來賣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