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六則是去城裏僅有的散架藥店,買了所有的硫磺,店家雖然奇怪,但奈何人家給的錢多,現在生意不好做,能掙一點是一點,稀裏糊塗,命長。
葉晨則按照趙如花的吩咐,找到不少以石頭為地基建造的老房子,做下記號後,回來跟趙如花稟報。
於是到了晚上,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跑到人家老房子的牆根下,見著那些白白的粉狀東西,就開始刮,輕輕的刮。
杜沐陽這邊,繼續扮演一個財大氣粗的公子哥,每次進出城,都有銀子打賞,很快的,守城的都知道,有一位白衣公子,牽著一起馬,帶著一群隨從,出手甚是大方。單反看到眾人,盡管放其同行。來來回幾次,才能都點銀子啊。
杜沐陽借著這個優勢,將探子得到的情報,按照輕重分類,一般的消息,他自己做主,重要的消息,就需要回城跟趙如花商議。
王鋤頭和王莽這兩人,仗著力氣大,又能說,很快就在賀沫宛兒的府裏做了一個打雜的下人,每天除了打掃庭院之外,就是幫府上從後門口那送柴的老伯那歇柴火。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或者說,百廢待興的正梁關,現在正需要人,大量的人,來給這個遭遇屠洗的關城增加一點人氣。
是以,所有的事情,兵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困難,賀沫宛兒的府邸也進去了。現在,最迫切的需要知道,韃靼大軍的計劃,以及,他們的糧草安置地。
必須要有一個人,能打進賀沫宛兒的身邊,哪怕是端茶倒水的丫鬟,或者……
這個想法冒出來後,唯一入選的,隻有方小六,她趙如花雖然是女的,但臉上這麼一塊胎記,瞎子才不在乎,額……宋柳除外。
杜沐陽表情嚴肅的看著已經穿戴的非常暴露的方小六,露著肚臍眼就算了那一副還薄的跟沒穿一樣,裙子開叉,一雙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臉上被畫的跟鬼大的似的,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帶著誇張的耳環,還有那頭上的頭飾,跟一塊破布似的。整個的組個起來,就是太特麼不倫不類的,但是,又太熱麼招人了。
趙如花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她盯著杜沐陽刀子似的眼神,對方小六道:“我們這次的身份,是雜技團的舞姬。你最擅長的表演就是蒙眼飛刀,明白嗎?”
方小六完全沉靜在自己這一身打扮當中,她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漂亮這麼風情萬種過。
“嘿,你聽見沒?”趙如花一指彈想方小六的額頭。
“聽見了,聽見了。不吹牛的說,我這段時間的飛刀可沒白練啊。”她嘀咕著。
杜沐陽氣結,沒辦法對趙如花發脾氣,就對方小六道:“你不覺得你穿成這樣,很傷風敗俗嗎?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你以後還怎麼嫁人?”一出口就是一頓教條。
趙如花撇了這倆人一眼,出門了。不摻和小情侶吵架啥的,有損軍心的穩定。這計劃是定了,但是,方小六還缺少了一些東西,她的去擄個人回來。
餘光瞅見趙如花出了門,方小六 有點緊張,畢竟她現在這樣的穿著也確實驚世駭俗了點,但是,為了完成任務嘛,那個,也是情有可原的,對吧?
她看著杜沐陽,嘟著嘴:“是如花姐的安排啊。”意思是,有本事你隊她吼去。“再說了,我現在的十分是為了完成任務的士兵,頭可斷,血可流,穿個衣服算個球。”
杜沐陽見她還說的話還挺押韻,氣的隔空用手指點她,你牛,你好樣的。完了後,也轉身出去了,勞資眼不見為淨。
瞅著杜沐陽氣呼呼的樣子,方小六也泄氣一般坐在凳子上,手裏無意識的揪著衣角,怎麼生氣的是他,難過的反而是自己呢。
趙如花說的擄人,就是去城裏唯一還開著的妓院,帶著兩個人,蒙著麵翻進妓院,不要金,不要銀,大人就是看中了你家花魁,借幾天玩玩。那口氣,跟花魁是個物件似的。
老鴇也是見慣了世麵的人,一件他們的打扮,就知道得罪不起,麻溜的將黃奎打包洗刷幹淨送到他們手上。
趙如花一頭汗的看著被一床被子裹得跟粽子似得花魁,揮揮手,幾個人,看著花魁就走了。
老鴇見人走了,舒了口氣,確定人走了後,才罵道:“一群韃靼狗。”說完,指揮人,“關門關門,今晚不營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