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跟兩個同伴小心翼翼下了陡坡,三人成品字形往前推進。趙如花躲在一處灌木叢中,很好的觀察著他們。
其他兩人神色沒什麼異常,但趙如花看到子夜,下陡坡的全程都是用手壓著腹部,眉峰緊緊的蹙著,一副隱忍的樣子。趙如花知道,這是毒發了。這毒,說霸道,確是很霸道,不知不覺之間,就能讓對手中毒而不自知。說溫和,它也溫和,中毒者前期的反應跟吃壞肚子差不多,隻是到後來,才血液不再循環,全身麻痹。及時得到解藥的話,兩個時辰就可以活奔亂跳,沒有解藥的話,就是心髒供血不足,驟停而亡。死的也不會太痛苦。
三人一邊推進一邊搜索,其中一人,慢慢的進入了趙如花的伏擊圈,那人正在小心的搜索著,恰好背對著趙如花。
這是偷襲的好機會。趙如花看了眼宋齊逃跑的方向,很好,這小崽子早跑的沒影了,沒有後顧之憂,她不再猶豫,趁著對方背過身去的瞬間,一躍而起,手裏的軍刺閃著寒光,朝對方撲去。
那人也是高手,聽到身後有異的瞬間,抬刀來擋。胳膊剛抬起來,就被趙如花一腳給踹骨折了。趁對方吃痛的瞬間,軍刺沒入了對方的頸部大動脈。
說起來很長,其實就是兩招的時間,就擊斃了一人。
得手後的趙如花不再戀戰,速速往宋齊逃跑的相反的方向逃離。
子夜他們驚詫不已,雖然早已經猜到來人武功很高,不然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擊斃了他們一個同伴,但此刻親眼所見後,還是忍不住的心裏打怵,兩招,對方就擊斃了他們的又一名同伴,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連讓他們施以援手的機會都沒留。
兩人迅速的衝了過去,趙如花已經矯健的在黑夜裏奔跑了起來。
兩人探查了下,確定同伴已經死亡後,不再耽擱,緊緊追著前方快要消失的黑影而去。
三人,一個跑,一個追。
趙如花一邊跑一邊觀察地形,看到適合伏擊的地方,很無恥的就地隱藏,等他們過來的時候,猛地衝出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此三番兩次後,子夜和同伴都受了傷,好在都隻是擦傷。兩人都不敢在大意了,好幾次,那奇怪的匕首都是擦著了他們皮膚,匕首上的溫度,讓他們起起皮疙瘩。
如此三番兩次之後,其中一人,實在受不了對方如此無恥的打法,氣的破口大罵:“何方宵小,難道是藏頭露尾的鼠輩,才見不得人嗎?有本事出來正麵交戰啊。”
趙如花此刻正躲在一顆大樹上。聽到對方的叫罵也沒做聲,反正罵又罵不死她,反倒會讓對方失去理智和冷靜。
那人又罵了幾句,見無人應答,周圍更是連風都停止了,天上的毛毛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雲層裏去了,整個山林裏,到處都是張牙舞爪的黑影,像是一個個精怪般,一眼看去,異常的嚇人。
趙如花看了眼月亮,臥槽,這是要下雨的節奏啊。這對宋齊很不利。
大條的同伴此刻終於察覺到子夜的不適了剛才問,被齜牙製止了。同伴點頭,要上前扶他,子夜搖頭:“不能在追了,對方這是有意將我們引開,說不定人質還在那附近,我們趕緊回去,找到人質還有活命的機會。”同半讚同,倆人這次不再莽撞,而是背靠背,快速的撤離這這片區域。
趙如花一看,不好,這兩人想要走。不行,宋齊現在還沒跑遠,在家上天黑的這麼厲害,搞不好還迷路了。不能讓這兩人離去。
這麼想著,當下不再猶豫,從藏身的大樹上一躍而下,擋住兩人的去路。
子夜兩人一愣,就見站在他們前方的,是個身材比較清瘦的人,聯行帶著麵具,透著冷漠。手裏一雙匕首,怪異的很,但讓人不敢小覷,就是這匕首,結束了他們兩個同伴的性命。
“哼,終於敢現身了。來吧,決一死戰。”那同伴叫囂著就要衝過去,輩子也拉住了。
“不知閣下何人,又是何意,殺我兩名同伴,此刻又要來殺我們嗎?之前大意才讓你有機可乘,現在,我們二對一,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趙如花沒有說話,從懷裏掏出一塊木製的牌子,扔了過去。子夜伸手接住,就見那牌子是他們很熟悉的,正麵一個兵,北麵一個勇,正是大梁朝士兵的令牌。
“殺該殺之人,滅叛國之徒。”趙如花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