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又覺得是腦抽了,“啊,您是想讓我跟您結伴闖蕩江湖嗎?”
扒灰,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嘛。
肯定是她想多了,內心默默好羞恥。
“是啊是啊。”,逍遙散人狂點頭,“你跟我聊天解悶,我保你平安,以後,咱們就結伴四處溜達。沒事,我還能教你功夫,等你有了身手,自己出去闖,也不用怕壞人了。”
否極泰來,黴運終於走了,對於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紀纖雲差點淚奔,“太好了!師傅,您簡直就是我的神啊。啊,要不您收我當徒弟好不好?”
帶個小丫頭在身邊,對外當然得有點說道,逍遙散人樂不得收個古靈精怪的徒弟,“前兩個徒弟都不孝,以後,我老人家隻能指望你了。”
就這麼把徒弟媳婦拐走了?清風和六子看的目瞪口呆。
這也太……。。
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家主子,依舊四平八穩目不斜視的看密報。
對視一眼,一致選擇不摻和。
反正主子的媳婦,主子已經不樂意要了,至於去哪?
和他們一點關係沒有。
隻有亓淩霄知道,他內心油然的一股煩躁。
突然很想把師傅扔出去,雖然,以前,他也被煩的有過很多次這個想法。
不過,這次最最強烈。
徒弟還沒寫下休書,師傅就樂顛顛的張羅著帶著徒弟媳婦跑出去玩兒了?還要把休掉的徒弟媳婦拉去當徒弟,以後再見麵,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師傅,他也是三生不幸了。
那就是成了,終於抱上一棵大樹,紀纖雲立馬把手裏的櫻桃扔了,“師傅,是不是得有個拜師儀式?敬茶啊磕頭的,要不要?”
“我沒那些囉嗦事,不用,統統不用。”,逍遙散人爽快的擺擺手,“話說,我已經在這呆膩歪了,你什麼時候能跟我走?”
徒弟病也治好了,天天這麼窩著,他很煩好不好?
簡直知音啊,紀纖雲突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拿了休書立馬就走,嗯,就是休書不知道哪天能拿到。”
說著話,她就衝著床那邊努努嘴。
呆膩歪了,她更膩歪了好嗎?
這鬼地方,她多呆一分鍾都是煎熬。
逍遙散人離開的心切,腦袋一熱就竄到床邊去,目光灼灼的看著徒弟,“你到底什麼時候寫好休書?到底過幾天,給個準話行不行?唉,要不,反正你現在有功夫,就手寫了吧?你放心,拿了休書,我們還是會等到你鬆口再走的。”
這老頭,也太和她心,紀纖雲也激動了,搓著手,站起來看過去。
休書到手,心裏就安了,哪天走,主動權也大一點,嗯,這師傅真是認對了。
亓淩霄已經忍無可忍,抬起頭來一臉嫌棄,“不勞您費心。我很忙,不要在這裏遭擾。”
毫不留情的趕人。
不知為何,明明沒看她,紀纖雲還是無所遁形的,脊背寒了寒。
頓時,興奮勁蕩然無存。
“喂,你個不孝徒弟,有你這麼跟師傅說話的嘛。”,逍遙散人沒臉的很,插著腰怒氣叫囂,“丫頭是我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事我怎麼管不得?我就問!就問!反正你打不過我……”
亓淩霄不耐煩的給清風一個眼神。
清風隻能硬著腦瓜皮上前,把逍遙散人往外拽,“散人,散人,您別難為我,主子忙,您找地方消停喝酒去,喝酒去…。。”
總不能在屋裏大打出手,逍遙散人也沒詞了,噘嘴招呼小徒弟,“走了,咱不受他的氣。端午節了,晚上咱們一起喝雄黃酒,廚房的菜淡出鳥,幸虧,我老人家帶了醬牛肉回來。”
此處不宜人呼吸,紀纖雲麻利跟上,“要不徒弟露一手,孝敬孝敬您?那些菜少油沒鹽的,我也吃不下了…。。”
氣了他還一笑而過,這兩個……
亓淩霄扶額,呼吸都沒了平順。
走!
過不去三五天,一個不留,趕緊給他有多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