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心。”
“你要是比我窮,肯定比我還小人。王爺慷慨,浪費的是民脂民膏,我又沒地方可搜刮。”
亓淩霄一臉黑線,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
衣裳穿戴妥當,時辰不早了,他拿你翠竹匣子就塞過去,“走了。不要浪費,這個也帶上,皇祖母肯定會喜歡的。”
“買一送一,就當搭頭好了。”,當初打定主意拚心意,沒有別的理由,就是省銀子。
這回冥王這廝大出血給她準備了壽禮,她點燈熬油做的玩意,頓時隻能定位為贈品。
贈品,寒酸,也沒人能說道什麼的。
亓淩霄搖搖頭,邁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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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把天邊的雲彩染成絢爛的彩綢,美輪美奐。
馬車行至皇宮正德門便不能往前,緊隨著冥王爬下車,就見宮門外青磚地上人頭攢動。
皇宮地界,沒有人敢嘈雜吵鬧,男女涇渭分明。
一邊身份顯赫的男人們低聲寒暄,另一側,穿金戴銀的女眷們三五成群閑聊。
無數宮女太監井然有序穿梭其間,任務就是幫達官顯貴們端著壽禮。
皇宮,就算有帖子,也是不能隨便帶府裏下人入內的。
冥王毫不遲疑便走向男賓那邊,她深吸一口氣,帶著迎接她的小宮女默默融入女眷行列。
左顧右盼,二王妃和三王妃還算臉熟,單獨一個站著實在太傻,厚著臉皮便湊了上去。
見得更多的是五王妃和七王妃,不過,那可是冥王的死對頭家屬。作為受氣包冥王妃,怎麼能有膽子和敵人同流合汙?
二王妃張婉萍和三王妃崔沁儀,丈夫在皇位之爭中保持中立,作為王妃,對紀纖雲還算和氣,不熱絡也不冷淡。
幾人有一搭無一搭說著閑話,殊不知,卻被人盯上了。
清樂縣主在前,錢氏和紀欣妍錯後兩步跟著,悠哉哉邁著四方步就挪了過去。
不言不語,清樂縣主邪氣的勾勾一側唇角,佯裝腳下不穩就撞在紀纖雲身後的宮女身上。
這一撞,她是盡量用力,擔心成不了,甚至,她的手直奔著宮女擺在身前的翠竹匣子推去。
眼見著那匣子飛了出去,她才“哎呦”一聲驚呼。
前有那倒黴宮女阻擋,後有商量好的人施以援手,踉蹌一下,她便站穩了身。
“縣主,你沒大礙吧?”,紀欣妍扶著清樂胳膊,甚是關心的模樣。
清樂手帕擦著臉上不存在的汗水,聲音柔柔弱弱,驚魂未定模樣,“無礙,就是嚇的不清。也沒看清是誰,伸腳絆了我一下。”
隻不過一點小碰撞,幾人聲音又不高,驚動的都是周遭近的。
幾十雙眼睛盯著,被撞的宮女曆時癱倒,臉色煞白的輪番對著兩個主子扣頭,“冥王妃開恩,奴婢被撞到的……奴婢不是存心摔您的壽禮…。。王妃饒命…。。
“參見縣主,縣主饒命…。。開恩……。不是奴婢絆的您…。。奴婢…。。奴婢站在這裏,動……動都沒動一下啊…。。”
走路撞到人是不奇怪,不過,和紀欣妍母女一起出場……
紀纖雲心內冷笑,默念著‘醜人多作怪’,靜候後續發展。
皮膚黑,怕把臉上粉擦去太多,清樂縣主小心翼翼用帕子沾幾下而已。
心裏笑開花,麵色卻是歉意非常,“冥王妃,真是對不住,不知哪個絆了我,害我摔倒撞壞了你的壽禮。不管怎麼說是我的錯,家母一定會賠銀子給你的。”
太後喜歡瓷器和玉擺件,那麼大的匣子,估計八九不離十。
已經進了宮,壽禮摔破了,隻能空手去拜壽,到時候,太後娘娘不生氣才怪。
敢勾搭神醫,死狐狸精,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