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祖母,就是孫媳的一點小把戲,戲法嘛,把玄機說破了,看著就沒意思了呀。”,紀纖雲不知怎地,竟然覺得老太太萌萌噠,說話也放開了一些,沒有先前那麼拘謹了。
“是呢!是呢!丫頭,你這個才藝真是讓哀家開眼界了!”,太後笑眯眯的頻頻點頭,昭示著她真心的非常滿意。
“能博皇祖母一笑,是孫媳的福氣!”,沒辦法,紀纖雲隻得說了句很違心的話。
心裏無限怨念的腹背著,還不是你這個老太太,非得選到我,趕鴨子上架有什麼辦法呢?
無論古今,拍馬屁總沒錯的吧?太後級別最高,不拍也得拍啊。
“欣妍,你說她怎麼做到的?”,就算很討厭紀纖雲,就算特別想看紀纖雲出醜,清樂縣主還是不能否定,先前的表演真的無與倫比的賞心悅目。
“搔首弄姿,雕蟲小技而已!花瓣不可能憑空出來,肯定是她事先藏在袖子裏罷了!”,紀欣妍不屑的很,“又讓她出了風頭,你還有心情關係她怎麼耍的把戲?”
餘光掃到有人交頭接耳的火冒三丈了,安玉柔陰陽怪氣的開始說風涼話,“唉,依我看,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也得讓位嘍。”
“你說什麼!”,紀欣妍針鋒相對的柳眉倒豎。
安玉柔捂嘴嘖嘖笑,“都說紀家大小姐是個淑女,嘖嘖,姐妹們瞧瞧,怎麼是個鬥雞?看來我得和秦王妃姐姐說道說道去,讓她以後離紀側妃遠些。一個府裏住著,被抓撓上就不好了。”
毫不留情的挖苦,連帶著威脅,惹得一眾小姐附和偷笑。
太後壽宴,紀欣妍連高聲喧嘩都沒那個膽子,更別說和安玉柔正麵爭執。
鮮紅豆蔻的指甲陷入肉裏,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忍,不想死她就得忍。
小賤蹄子,憑什麼有那麼好的命!
她樣樣比那個草包強,憑什麼過的如此慘!
不服!
她不服!
小賤蹄子,走著瞧!
比起紀欣妍的淒風苦雨,紀纖雲絕對是春風和煦。
受了太後和皇帝皇後一筐一筐誇讚的話,在滿殿人的注目禮中,英雄凱旋般的回到座位。
跟她一道回來的,還有個小尾巴。
給他當托的小正太,被她的魔術征服,顛顛的跟著,一副跟屁蟲模樣。
可惜,直到桌邊,紀纖雲才發現默默尾隨她而來的小家夥,“你是誰家娃娃?快回去,要不你爹娘該擔心了。”
她可不想被扣個拐帶小孩子的大帽子,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個小孩子在,都要多份顧忌。
“木木見過九皇嫂。”,小正太有禮貌的很,仰著粉白的臉,很是有禮貌的自報家門,“我爹就在那邊坐著,放心,他從那裏看的到我的。”
“……”,誒,幾歲的孩子就頭頭是道,不愧是皇家的孩子,早熟。
紀纖雲略略愣了愣,隨即笑眯眯道,“我把花瓣都撒出去了,沒有了哦,追著我也沒得看了。乖,快回你爹那裏去,免得他擔心。”
“九嫂,你坐,木木有事求你。”
小正太邁著小短腿過去,費勁的把椅子拉開一些,那模樣,逗得紀纖雲忍俊不禁。
這麼懂禮,又是個小孩子,紀纖雲實在忍不下心再驅趕,目光飄到冥王那邊,見他微點點頭,便再沒有顧忌的。
自顧自坐了一半椅子麵,招手,“來,木木,一起坐。不是要求我嘛,坐下慢慢說,不過,先說在前頭,我這人沒什麼本事,不一定幫的了你。”
“謝謝九皇嫂。”,可以留下了,木木靦腆的咧咧嘴,小手攀上椅子扶手,努力往上爬。
紀纖雲又被萌一臉血,伸手拉一把,軟軟的一團就成了她身旁的附屬物。
麵對這般軟糯的娃娃,她不自覺的聲音都柔了幾分,“木木是吧?你要我做什麼啊?是不是想學那個戲法?”
木木搖搖頭,長長的眼睫毛低垂,小小的一團瞬時被哀傷包裹住一般,“皇嫂,你是天上的神仙嗎?我娘去年也去天上了,你認識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