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驚恐籠罩,心狂跳到了嗓子眼。
下意識的,她張嘴便要喊,“…。”
齊淩霄卻沒給她任何發聲的機會,先了一步,手指迅捷伸出點了兩點,低聲近乎安撫道,“不要鬧。”
唉,他就那麼不可信任嗎?
痛痛快快聽他的話,很難?
嘴巴張開隻有出氣的功能,又成木偶了,而且是啞巴木偶,紀纖雲又驚又怒。
黑暗中,杏眼圓睜,恨不得用目光把緊貼的人看化掉。
怕什麼來什麼,精壯的黑影傾身壓下,絲綢質地的衣料擦過她的臉。
完了完了!
她這棵好白菜勢必要被冥王那頭野蠻無恥恩將仇報豬拱了!
心內問候著冥王的祖宗十八代,可,無計可施。
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魚肉了。
須臾,預想中的傷害沒有如期而至。
耳畔一聲‘吱呀’響,隨即,整個人有了失重感。
下墜!
黑暗中,令人生畏的下墜。
刹那的失神,她很快反應過來,是床。
床在下墜,很平穩,就像升降梯。
彈指間,一切又歸於平靜。
仿佛,一切都是夢,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即便看不見,她也能感覺出,床著陸了。
就算不知身處何方,她還是放鬆的呼出一口氣。
原來,原來,冥王這貨真的隻想帶她去個地方而已。
是她齷齪了。
天啦嚕,好尷尬。
尷尬到無法自拔中,一點火光把周遭點亮,視線裏,映照出冥王那廝一如往昔淡漠的臉。
讓她暗暗鬆口氣的是,人家沒看她,正傾身將手裏點燃的火折子伸向一側。
稍傾,她的另一側有了幽幽的黃光。
餘光瞥過去,緊挨著床是一麵石牆,石牆上有個凹槽,裏頭一燈如豆。
亓淩霄收了火折子,慢悠悠把目光投向身側躺著的人,眸光中有戲謔,直到把人看的目光閃躲,才伸手把穴道給解開,“跑什麼?嗯?”
編瞎話?沒本事編的圓滿。得到自由的紀纖雲索性坐起來倒打一耙。
抱起枕頭砸過去,凶巴巴先聲奪人的指責,“多說一句密室在床下邊能死啊?黑布隆冬的,也不說清楚就讓人上床,不跑是傻子。”
有力的大手把木枕擒住,亓淩霄眼底含笑,挑眉直直看過去,“讓你上床來怎麼了?別忘了,你還在上邊睡過一宿。沒有妖魔鬼怪,也不會有牛鬼蛇神。”
裝什麼裝!
聽話聽音,紀纖雲哪裏聽不出冥王這廝打的什麼主意。
想看她尷尬、羞澀、無地自容……
門都沒有。
她堂堂一個現代人,什麼沒見過,嬌羞?
見鬼去吧。
輸人不能輸陣,她索性梗起脖子,臉不紅心不跳的義憤對視,“孤男寡女在一張床上,你說會怎麼樣?一把年紀的人,裝什麼純情無知小男孩!幼稚!你說說你,堂堂王爺,玩弄你的權術不是很好嘛,偏偏費心思惡趣味逗我做什麼!還有啊,不要做夢逗的到我,我可不是什麼嬌羞小姑娘!就算你現在脫光光,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你信不信?”
死丫頭,什麼都說得出!
亓淩霄吃軟不吃硬,哪裏是被人陣前大罵不敢應戰的?
“我還就不信了。”,鬼使神差,他伸手就摸向腰間玉帶,利索的,寬衣解帶。
小丫頭,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怕上他的床做什麼?
還至於掉頭就跑。
靠,竟然玩真的!
說一千道一萬,這貨也是個王爺,可這做出來的事……
紀纖雲滿頭黑線,手臂抱在身前,歪頭蔑視的昂昂下巴,“千萬別中途認慫啊。上次你一絲不掛躺在我麵前,我還給你開膛破肚來著。這回不用開膛破肚,正好有閑心好好欣賞一下。”
外衫已經除去,亓淩霄的手就捏在中衣帶子上,可,他頓住了。
星眸中風雲變色。
不說,他都要忘記了,小丫頭早已經把他看個精光。
而且,當時,還毫無顧忌的叫囂著,試圖拔他褲子來著。
周遭氣場變了,紀纖雲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壓力正向她湧來,加之眼前人的表情,她篤定,冥王這貨是要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