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她是得寸進一丈,探身進攻太費力,想也不想,就跨坐上去。
壓在人家腰上把冥王當馬騎,作威作福,說不出的愜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亓淩霄怎會任憑擺布,笑的綿軟無力不假,伸手給小丫頭以牙還牙還是可以。
有樣學樣,他也專攻腋下,至於這是不是下三路?
嗯,這個問題,直接被他無視。
紀纖雲癢癢肉更是豐富,一時難以招架。
忙著躲避,腋下夾緊,手上便更使不出力氣,加之胯下的人不老實顛啊顛,頃刻,她就敗下陣來。
搖搖晃晃滾下去,“哈哈……饒命…。。饒命…。。哈哈…。。”瘋笑著縮成一團。
天呐,渾身酸軟,腮幫子都笑疼了,這滋味,酸爽的讓她想死啊。
齊淩霄也是元氣大傷,小丫頭滾到旁邊去了,他也無力追擊。
軟綿綿癱在那裏,平複瘋笑急促起來的呼吸,“…。你個……小瘋子…。。”
敢騎在他身上動手的,除了小丫頭,再沒旁人了。
不過,不可否認,他一點都不生氣。
賤骨頭的,莫名還很開心。
“好男不跟女鬥…。。你…。個小人…。”,沒了腋下刺激,紀纖雲也舒展開來一些,隻是偏頭無力的低咒換來的是更加無措的現實。
兩個人竟然近乎挨頭躺著,頭偏過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冥王那張同樣側過來的臉。
隻是,與往日不同,潮紅又放鬆。
目光灼灼,溫柔的如一汪水,有種蠱惑的魔力,仿佛對視久了,就會沉溺。
鼻尖幾乎要碰到鼻尖,呼吸交疊,同樣急促的呼吸,帶著灼熱。
頓時,一股異樣的氣氛彌漫。
小丫頭眼中有驚訝、彷徨,隱隱有不安無措,亓淩霄很享受這樣的目光。
安安靜靜的躺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莫名的,幻想著如此到地老天荒也不錯。
看過來的目光太過灼烈,灼烈到,紀纖雲心內警鈴大作,倉皇往後蹭了蹭,強撐著坐起,瞪眼低喝,“看什麼看!我告訴你,別打什麼歪主意!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看師父不打斷你的腿!”
亓淩霄胳膊枕著頭,百無聊賴哼了哼,“師父巴不得我把你怎麼樣呢。”
這…。。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貨真要辣手摧花?
紀纖雲緊張的很,手抓著裙擺,死死的,戒備狀。
兩世為人,她自信男人有沒有想那個,還是看的出來的。
方才,她從冥王那廝的眼中,看到了欲。
還有怕的時候,不錯,不錯。
亓淩霄心下雀躍,仗著腰力好鯉魚打挺的坐起,淡漠的眸瞥過去,悠悠的聲音裏夾著嫌棄,“你才多大點,想什麼呢。”
嫌她小!
紀纖雲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斜眼嘟囔一句,“有的男人就喜歡小的,誰知道你是不是那樣的變態。”
“我要那般,你還能逍遙到今天。”,的確太小了,再養大一點吧。
他可以等一等。
也是啊,就隔著一道簾子,又一張床上睡過,冥王這廝,的確是君子中的君子。
完全可以跟柳下惠媲美了。
難道,方才她看錯了,人家沒那個齷齪心思?
糾結淩亂中,就聽耳畔一聲催促,“走了,教完你好回去歇著。”
“走?還走?”,思緒打斷,紀纖雲蒙蒙等等的很。
亓淩霄伸手端起牆裏的油燈便下床,居高臨下,語帶揶揄,“在床上研究學問,我沒這個癖好。再者,油燈這點光亮,你能看清書頁上的字嗎?”
說的就跟她喜歡在床上研究學問似的!
在床上能研究個什麼鬼學問,隻能解鎖各種……
明明被那廝暗懟了,紀纖雲還無言以對,隻得乖乖爬下床。
前頭有人端著油燈引路,她抱著書,借著幽暗的黃光,周遭景象映入眼簾。
起初很局促的地道,一人多高,最多兩人並行的寬度,走出幾丈遠,是個更窄的過道,通過去,豁然開朗。
油燈的亮度太小,根本填不滿眼前的空間。
隱約很寬敞,還有些桌椅擺設。
探寶般新奇,讓她睜大了眼猛瞧,隨即,一股後知後覺的驚恐襲上心頭。
駐足再不肯往前走,腿肚子跟著轉筋,恨不得立刻跑走,“冥王殿下,我不學了,我現在就回去。那什麼,我就是做了個夢,我夢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