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她才不會那麼傻。
梅仲琛細細端詳了下小表哥的表情,心思微轉,仗著膽子舔臉道,“冥王表哥,您能不能給我個實話?那天…。。就小表嫂拿洗筆水潑我那天,你們,你們當時是不是就在一起?”
逍遙散人和清風,目光也追隨過去。
那時候他們是真不信來著,現下,倆人吧唧就洞房,還有什麼不可能嘛。
亓淩霄默然不語,隻回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梅仲琛是自詡機靈的,沒反駁,那……
不板上釘釘,依舊不能洗脫他在那幾人麵前做下蠢事的冤屈,遂,她一臉諂媚的看向單純柔弱的小表嫂,“挨了那麼一碗黑水,給個明白不過分吧?小表嫂,我知道你最最善心,就成全我吧。”
說著話,還應景的做個哭喪臉,輕輕抽了兩下鼻子。
紀纖雲的下巴都不夠跌了,唉,長那副邪魅狐狸樣,還來賣萌裝可憐…。。
不要臉家族,真的是人丁興旺的可以。
“小表嫂,你看啊,前些天我為了讓表哥留下你,可是冒著被他罰的風險幫你說好話的。看在我對你如此好的份上,你就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嗎?”
靠,就差聲淚俱下了。
紀纖雲再次被雷的外焦裏嫩,嗯,冥王那廝,在不要臉家族裏,看來還是最菜鳥的。
可是,對待這樣的人,她隻有生物痛覺的份。
立場很是堅定的她,對著那張賣慘賣悲戚的臉,十分鄭重的道,“不好意思,我的善心被狗給吃掉了。”
“噗……”,逍遙散人噴了一口酒,濺到大徒弟雪白的衣衫上,惹得好幾個嫌棄到死的白眼。
清風還好,嘴裏沒吃食,不過,伸出去的筷子抖了抖,那塊魚肉,吧唧又掉回去了。
有這麼厲害的妻,亓淩霄甚是與有榮焉,若不是有人在,他定會摸摸那小腦袋瓜,以資鼓勵。
正主,作為受害者的梅仲琛,差點噴口老血。
咬了咬紅唇,垂著心口,呼天搶地狀,“天呐,我已經這麼沒有魅力了嗎?我豁出臉皮去,竟然有人不上鉤。什麼世道啊這是……”
聲情並茂的控訴中,突聽得,氣定神閑的一聲清脆少女音,帶著三分懵懂七分無知,“冥王殿下,他的意思是不是沒把我勾搭走,很難過?”
出穀黃鶯般的調調,如一聲驚雷,瞬時,嚇的梅仲琛把到嘴邊的話統統咽了回去。
暗叫一聲不好,狐狸眼帶著驚恐慢慢轉移過去,對上的,是可怕的小表哥陰涔涔的臉。
嗯,比往日要對他發飆之前的山雨欲來,可怖的多。
心吧嗒到了嗓子眼,他這回是笑的比哭都難看了,“冥王表哥,誤會,小表嫂誤會了。我恭敬小表嫂還來不及呢,小表嫂治好了多年頑疾,她就是我再造爹娘…。”
“哎呦呦,不要描了,越描越黑。”,逍遙散人這個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的,哪能放過如此好機會,“我們又沒聾沒瞎,不就把纖雲當外邊那些鶯鶯燕燕調戲一番嘛。沒關係的,一家人,淩霄他,哪是那麼小氣的人。”
天啦嚕,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散人這是要治他於死地啊。
梅仲琛兩股戰戰,臉上一青一白,真想暈過去算了,可他沒那個福氣。
暈,真不是想暈就能暈的。
裝暈,嗬嗬,那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下場就是,小表哥成全他,把他打到真暈。
“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就算我再風流,也絕不會把心思動到小表嫂身上去。那什麼,方才一下沒摟住,說順嘴了……”
逍遙散人樂的胡子顫巍巍,“嗬嗬,不打自招了吧,還是把我家纖雲當成你外頭那些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