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淩霄略一思忖,默默把人抱住,有恃無恐的低笑,“據說女人都是善變的,沒準,你明天就會改變主意了。”
“隻要你賴在這裏不走,明天我就賞你一瓶笑口常開。得你一笑難得呢,大家夥肯定想瞧瞧你笑到停不下來的模樣。”,她就不信了,這貨會頂著威嚴掃地的風險,圖個一時痛快。
何況,還隻是單純的,睡個覺而已。
世上,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傻的傻瓜。
遂,她氣定神閑,悠哉哉威脅。
“娘子,你好狠的心啊。”,話語裏,卻絲毫沒有懼意,低低的,笑意濃濃,夾雜著一點點小撒嬌。
“你再叫娘子,仔細我揍你!”,紀纖雲對這個肉麻到牙酸的稱呼,實在接受無能,“滾!別等我改主意,到時候癢癢粉和笑藥一起撒給你。別以為你功夫好就能躲過去,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我總能找到機會得手。”
“娘子。”,那邊話音未落,亓淩霄嘴角彎起,無比清晰的呼喚一聲。
“……。”,紀纖雲啞然兩個呼吸的功夫,頓時再收不住火,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給某人點顏色看看。
人家已經用行動向她宣戰了,而且,以一副一個手指頭都不用就能滅了她的傲慢姿態。
可,全身的細胞,注定是白叫囂。
沒待她找到機會奮起動手,小身板上一沉,連帶著細胳膊細腿都被鎖的緊緊。
不疼不癢,卻動彈不得。
“亓淩霄,你再……”
暴怒的咒罵出口之際,讓某人尋到可乘之機,迅急的唇瓣相貼……
灼熱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即便紀纖雲義憤填膺的拚命側頭,試圖擺脫,在強勢的進攻下,都是蚍蜉撼大樹。
毫不客氣收緊牙關那一刹那,某人卻似條老謀深算料事如神的老狐狸,千鈞一發之際,全毛全須的撤離了。
麻利的,給她個措手不及。
耳畔,隻聞,注滿憤恨的上下牙,收不住“哢嘰”,碰到一起。
“好險。”,回味著櫻唇輾轉的美妙滋味,亓淩霄胳膊撐起,把嬌小的人困在方寸間。
彼此眉目相距咫尺間,饜足的歡樂蕩漾開來,“正經夫妻,還要鬥智鬥勇,哎,我怎麼會這麼可憐?”
得了便宜賣乖!
紀纖雲心口猛烈起伏著,恨恨的牙齒打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等著,看我找到機會收拾你!”
“已經惹娘子生氣了,不如,破罐破摔吧。”,亓淩霄眉眼含笑,慢悠悠將十分欠抽的話,播撒到濃鬱的暗夜中。
窗外驚雷起,雨勢急,更顯屋內的靜謐旖旎。
“你敢!”,預感到危險逼近,紀纖雲有些慌了,“我跟你說,你別胡來。”
暗歎一聲天也助他,亓淩霄肆無忌憚的提高了一貫有些偷偷摸摸的音量,妥妥的登徒子姿態,“我有什麼不敢的?老老實實睡一覺一樣會被報複,何不放肆一點?我聰明的娘子,你說是不是?”
逗弄的話音未落,他便實力演繹起來……
“……你停!我不趕你了!”
……
“亓淩霄,你給我住手!聽見沒有!”
……
感受到小丫頭慌亂的示弱,亓淩霄瞬間被取悅到,高漲的欲脫韁,追隨本心,隻當耳畔刮過一陣風。
住手?他用的是嘴。
恩,絕對不是在說他。
最終,紀纖雲大夢初醒般的掙紮起來,指甲抓撓著發動進攻,毫不客氣,隻圖身上的人脫離欲海,“亓淩霄你起來!起來!你再不起來,我以後都不理你!”
好不容易沾點葷腥,亓淩霄興致正好,哪舍得放棄。
星眸中罩著一層迷蒙,半眯著,哼哼唧唧摟著人耍賴不放,暗啞的聲音難言欲壑難填,“放心,我有分寸,我有分寸。”
箭在弦上了,有個鳥的分寸!
紀纖雲不是不通人事的無知少女,哪裏會吃這一套,朝著最近的肩膀就是一口,“信你才有鬼!滾下去!再不下去,我就給你臉上撓一爪子,看你怎麼出去見人!”
“……你怎麼舍得?”,亓淩霄無視掉肩頭的鈍痛,還抱著一線生機,低低呢喃著耍賴。
那一次小丫頭酒醉,就算半途而費,他還是清楚的記得,真正進入之後無與倫比的愉悅。
食髓知味,如果可以重溫,被打一頓也在所不惜了。
“現在我就讓你知道我舍不舍得!”,說著話,紀纖雲五指並攏彎曲,帶著風就掃了過去。
最後一絲幻想破滅,亓淩霄不敢怠慢,大掌逆著風抓了過去。
穩準狠,擒住了那隻淩厲的小手。
隨即,縈繞他心間的陰鬱蕩然無存,緊握著那隻手指內扣的小手,無比滿足愉悅的彎起唇角滾到一旁,“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哼,還不承認。”
好事被叫停的鬱悶,因著小丫頭隻是虛張聲勢的嚇唬他,徹底煙消雲散。
終於,小丫頭還是很在乎他的。
很好,甚好。
紀纖雲哭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就不該慫啊。
苦著一張臉把手抽回,近乎崩潰的猛坐起,也不顧得上身暴露在空氣中,掄起枕頭便砸,“你給我滾!”
亓淩霄長臂一伸,輕而易舉把枕頭擒住。
隨即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的同時,連枕頭帶人一起抱走,“席子濕了不舒服,咱們換個地方好好睡。嗬嗬,免被你那些小孩子才喜歡用的毒荼毒,不得不防啊。”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直到光潔的後背被象牙席子的涼意侵擾,紀纖雲才反應過來。
娘的,想一出就一出,一點預兆都不給,這貨,什麼腦袋啊!
更多的是氣憤到生無可戀,任憑錦被裹了她,任憑被擺弄躺好,“亓淩霄,惡有惡報,等著的,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把人安頓好,亓淩霄側身躺好,一手支頭,一手安撫的輕拍怒氣難平的人,甚是愉悅的輕飄飄丟出一句,“好啊,隨便收拾。反正白天過後就是黑夜,正好給我個懲罰你的理由,把那天看的畫冊子實踐一番。”
“你……!”,那個‘敢’字,紀纖雲聲聲給咽回去了。
不用刺激,這貨都要……
她可不能給這廝一嚐所願的借口。
啞口無言了,亓淩霄慢條斯理的乘勝追擊,“你看啊,不管你怎麼折騰,我還不是每天出現在你的枕頭邊?不如,就心平氣和的,給個通融?你放心,我絕對老老實實睡覺,最多,也就和你聊聊天。”
“那你剛才做了什麼!你那是好好睡覺嘛!”,老老實實睡覺?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信你的鬼話,還不如相信豬會上樹。”
“你不是挺開心?你又沒反對,我以為你樂意呢。”,亓淩霄臉不紅心不跳,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厚顏無恥。